“好。从来没去过美国。你父亲也没有。实际上,这儿大多数人都没去过。们新任外交部长倒是个例外。”
二十年前,阿瑟·齐默尔曼从中国经由美国返回德国,从旧金山坐火车到达纽约。他因为这次经历就被认为是美国方面专家。沃尔特什也没说。
冯·亨舍尔说:“齐默尔曼先生让向二位请教几个问题。”沃尔特既得意,又有些迷惑。新任外交部长怎会征询他意见?“不过,们还有时间,随后再谈。”冯·亨舍尔招手叫过个穿着老式制服男仆,领他们去卧室。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餐厅,这里如今已经被改造成间会议室。环顾四周,沃尔特不无敬畏地发现德国所有举足轻重人物几乎都到场,包括总理特奥巴登·冯·贝特曼·霍尔维格。他年届六十,齐刷刷短发几乎全白。
大部分德国高级军事指挥官围坐在张长桌旁。地位较低人,其中包括沃尔特,被安排在靠墙硬椅子上。助手传递着几份两百页备忘录副本。沃尔特隔着父亲肩头瞟眼文件。他看见进出英国港口船只吨位表、运费和载货空间表,英国餐点热量值,甚至还有条女士裙装需要多少羊毛统计表。
,这时汽车拐出大路,穿过个精心修饰大门,上条长长车道,两侧是光秃秃树木和积雪覆盖草坪。车道尽头是座大房子,沃尔特还是头次在德国见到如此巨大建筑。“这就是普勒斯城堡?”他问。
“对。”
“这大。”
“共三百间客房。”
他们下车,走进火车站般前厅。墙壁上装饰着只只用红丝绸衬着野猪头,段宽阔大理石楼梯通往楼上高级套房。沃尔特半辈子都在各种豪华房子里度过,但这里是他前所未见。
他们等两个小时,随后威廉二世走进来,穿着身将军制服。皇帝陛下脸色苍白,心情不佳。几天前他刚过完五十八岁生日。跟以往样,他那干瘪左臂动也不动地在身子侧面悬着,尽量不让人留意。沃尔特发现自己不再能感受到幼时那种快乐忠诚感。他没有办法假装继续相信皇帝是臣民明智父亲。威廉二世显然完全是个被烦恼压垮普通人。他糊涂无能,愁苦不堪,简直就是人们反对君主世袭制个活生生论据。
皇帝看看四周,对其中两个心腹点点头,其中就包括奥托。然后他坐下来
位将军朝他们走过来,沃尔特认出他是冯·亨舍尔,他父亲位密友。“你们如果动作麻利话,还来得及梳洗下,”他和蔼可亲地催促着,“四十分钟后在大餐厅见。”他看着沃尔特,“这就是你儿子吧。”
奥托说:“他在情报部门工作。”
沃尔特朝他敬个礼。
“知道。把他名字记在名单上。”将军转过来对沃尔特说,“你应该解美国吧。”
“在驻华盛顿大使馆待三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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