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1（1 / 4）

父子俩离开使馆，下宽阔台阶朝林荫大道走去。沃尔特将被引荐给乔治五世国王，这是种特殊礼遇，尽管它不会带来任何好处。他这种初级外交官通常不会获此殊荣，

1914年4月

白宫发生场危机。格斯更关心是那部电话。如果铃声响起来，他就得考虑是否叫醒总统。但就连哈佛大学也没教授过何时唤醒总统课程。他希望电话永远不要响。

德国大使馆是卡尔顿府阶地座豪华官邸，这里是伦敦最优美街道之。在它对面，隔着绿树成荫花园，有座柱廊围绕图书馆，那里是绅士和知识分子聚会场所。后面马厩朝向林荫大道，这条宽阔街道从特拉法加广场直延伸到白金汉宫。

沃尔特・冯・乌尔里希并不住在这儿——至少目前还没有。只有大使本人——里希诺夫斯基亲王，才有此特权。沃尔特不过是个武官，住在步行十分钟距离皮卡迪利单身公寓。不过，他希望有朝日自己能住进使馆内豪华私人公寓。沃尔特不是亲王，但他父亲是德皇威廉二世密友。沃尔特英语说得跟老伊顿公学学生样好，他也确是从那里毕业。他在军队呆两年，又上三年军校，然后便进入外交界。他现年二十八岁，前途无量。

沃尔特不仅仅被大使这份工作社会地位和荣誉感吸引。他满怀激情，认为服务于自己国家是最高尚使命。他父亲也有同感。

但两人在其他问题上见解大相径庭。

他们站在使馆大厅里，注视着对方。两人个头相当，但奥托更显魁梧，他已经秃顶，留着老式浓密髭须，而沃尔特则是时髦短髭。今天他们都穿同样黑丝绒外套，下身是过膝马裤、丝袜和带扣鞋子。两人都带佩剑，头上戴着三角帽。巧是这种服饰正好是觐见英国皇室正规装扮。“们这副样子就像要上台表演似，”沃尔特说，“这种装束真是可笑。”

“点儿也不可笑，”他父亲说，“这是个很值得推崇古老习俗。”

奥托・冯・乌尔里希在德国军队里度过大半辈子。普法战争期间，身为年轻军官他在色当战役中带领部队穿越浮桥。后来，奥托与年轻德皇威廉交上朋友，成他与“铁血首相”俾斯麦决裂后转而依靠人之。这段时间，奥托作份巡回简报，他遍访欧洲各大都城，犹如蜜蜂采蜜般，吮吸着外交智慧花蜜，并收集起来带回自己蜂巢。他信奉君主制，对普鲁士军事传统情有独钟。

沃尔特也样富有爱国心，但他认为德国应该成为现代国家，实现人人平等。跟他父亲样，他为自己国家科技成就感到自豪，为勤奋高效德国人骄傲。但他认为他们还有不少东西要学——从自由美国人那里学习m;主，从狡猾英国人那里学习外交策略，从时尚法国人那里学习高雅生活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