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
有人轻轻敲着窗户。卡捷琳娜吃惊,他们是在二楼,但格雷戈里知道是列夫。夜深,大门已经锁上,列夫只得穿过铁路到后院,爬上洗衣房屋顶,再从窗户爬进来。
格雷戈里打开窗户让列夫进来。后者衣着讲究,穿着件珍珠母纽扣夹克,还戴顶有天鹅绒丝
“他们都这样?”他气愤地说。
“从经历事情看,大多数都是。”
他憎恶地摇摇头:“你知道最让吃惊是什?当逮到他时候,他都不觉得羞耻!他只是很生气,就好像打断他沉思经文似。”
“当时你怎做?”
“让列夫穿好裤子,然后们就走。牧师想把那几个戈比要回来,但告诉他这些钱是施舍给穷人。当晚用这些钱在公寓里租张床。”
主。”
格雷戈里点点头。虽然回忆十分痛苦,但他从她专注倾听中得到极大满足。她看着他,听他说话时嘴唇微张,可爱脸上交织着迷恋和惊骇复杂表情。
“那段时间给留下最深印象就是没有任何人帮们。”他内心又被独自面对个充满敌意世界恐慌占据。这段回忆直让他怒火中烧。已经结束,他对自己说:有个家,份工作,弟弟已经长大成人,强壮又英俊。可怕日子已经过去。尽管如此,但他总想掐住某个人脖子——个士兵、警察、z.府大臣或者沙皇本人,他要使劲捏住,掐到他咽气为止。他闭上眼睛,颤抖着,直到这种感觉消失。
“葬礼刚结束,房东便把们赶出去,说们付不起钱,还拿走们家具,他说用来抵偿欠租,可妈从来没有拖欠过房租。去教堂告诉神父,说们无处安身。”
卡捷琳娜冷笑下:“能猜到接着会发生什。”
“然后呢?”
“后来谎报年龄找到份不错工作,还租间房,天天学会自立。”
“现在你幸福吗?”
“当然不。母亲想让们过上更好日子,为达到这个目,们要离开俄国。差不多已经攒够钱。要去美国,等到那儿,就把买船票钱给列夫寄回来。美国那边没有沙皇——也没有皇帝或任何形式国王。军队不能想杀谁就杀谁。人民当家作主!”
她半信半疑:“你相信这些?”
他有些吃惊:“你能猜到?”
“牧师让你上床睡觉——上他床。这件事就曾发生在身上。”
“差不多吧,”格雷戈里说,“他给几戈比,让去买几个热土豆。在他说地方没找到商店,但没继续找,而是连忙跑回教堂,因为当时觉得他样子很怪。结果,当走进小礼拜堂时候,他正在脱列夫裤子。”
她点点头说:“十二岁时候那些牧师就开始对干这种事。”
格雷戈里感到震惊。他原以为只是他遇到那个牧师极端邪恶。卡捷琳娜显然认为他们都是同样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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