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沙拉、甜点、美味小盘菜、水果和花色小蛋糕。最后,碧公主谨慎地朝王后扬扬眉毛,后者几乎难以察觉地点头回应。她们两人起身离座,其他人纷纷站起来,女士们随后离开房间。
男人们重新落座,侍者拿来雪茄烟盒,皮尔将只装着1847年费雷拉波尔多葡萄酒细颈酒瓶放在国王右手边。菲茨感激地吸着支雪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国王性格孤僻是出
艾伯特订婚,但他在婚礼前夕死于肺炎。当乔治成为王位继承人后,他也接下哥哥未婚妻,有人认为这种安排实在落后守旧。
这种场合是碧拿手戏,她对切应付自如。她穿件粉红真丝礼服,十分迷人,金黄卷发刻意梳理成稍显凌乱样子,仿佛她刚逃开个不合时宜吻。她兴致勃勃地跟国王交谈。当她看出无目闲聊无法讨好乔治五世时,便讲起彼得大帝如何组建俄国海军,后者饶有兴致地点着头。
皮尔出现在饭厅门口,满是雀斑脸上挂着副期待表情。他捕捉到菲茨目光,朝他使劲儿点点头。菲茨对王后说:“您愿意用晚餐吗,陛下?”
她把手臂伸给他。在他们身后,国王与碧手挽手站着,其他人依照地位先后纷纷结对而立。每人都准备好后,大家便列队走进饭厅。
“真漂亮。”王后看见桌上布置,低声说。
“谢谢您。”菲茨如释重负,悄悄舒口气。碧做得十分出色。三个枝形吊灯低低挂在长桌上方。灯光反射在每个座位前水晶杯子上,闪闪发亮。所有餐具都是金,包括装盐和胡椒瓶子,甚至连抽烟用火柴盒都是金。白桌布上点缀着温室玫瑰。最后点睛之笔,是碧挂在吊灯上纤巧绿蕨,它们自然下垂至金托盘中大堆紫葡萄上。
众人纷纷落座,主教做感恩祷告,菲茨放松下来。场宴会有良好开始,多半也会顺利进行下去。葡萄酒和食物不大容易让人挑出毛病。
作为对碧公主故土致意,菜单以俄国冷盘开始——鱼子酱和奶油小薄饼,三角烤面包和熏鱼,脆饼干和腌鲱鱼,这切都被1892年巴黎之花香槟送入肚腹,酒醇香可口,正如皮尔所言。菲茨留意着皮尔,皮尔密切注意着国王。旦陛下放下手中餐具,皮尔就会拿走他盘子,这也是给其他男仆信号,以便他们撤走其他客人盘子。哪位客人碰巧还在进食就不得不停下,以示尊重。
随后是蔬菜牛肉浓汤,以及桑卢卡尔-德巴拉梅达干雪利酒。鱼是鳎鱼,伴着成熟默尔索干白,犹如喝下满口黄金。菲茨为威尔士羊肉选配酒是1875年拉菲干红——1870年还没到好喝时候。红酒不停地端上来,搭配随后鹅肝冻糕,以及最后道肉菜,是鹌鹑和葡萄裹在饼皮中烤成。
没有人把每样东西都吃遍。男人们只拣喜欢吃,其他菜肴概忽略。女人们只挑上两个菜。许多菜原封不动地被端回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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