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和汤米走进煤矿办公室。绰号叫“斑点”亚瑟・卢埃林在前面那间房里,这个职员年纪比他们大不多少,白衬衫领口和袖口带着污渍。他正在等着他们——两人父亲先前已经安排他们今天开始工作。斑点在本账簿上记下他们名字,然后带他们到煤矿董事办公室。“小汤米・格里菲斯和小
工作?”
比利希望他们不会让他干太重活儿,他年纪小,还没什体力。但他不愿意承认这点。“给道车上油。”他说。
“为什?”
“好像挺轻松。”
他们经过学校,昨天他们还是那里学生呢。那是座维多利亚式建筑,带着教堂那样尖尖窗户。它是由菲茨赫伯特家族创建,校长总是乐此不疲地提醒学生这点。伯爵还任命教师,决定课程安排。墙上挂着描绘战争胜利油画,英国庄严伟大是其成不变主题。每天头节课是诵读《圣经》,教授英国圣公会严格教义,尽管几乎所有孩子都来自非国教徒家庭。学校还有个管理委员会,爸爸就是里面成员,但委员会除提建议以外没有其他权力。爸爸说,伯爵对待学校就像对待他私人财产样。
最后个学期,比利和汤米学采矿原理,女孩子们学习缝纫和做饭。比利惊奇地解到脚底下大地是由不同种类土层组成,就像叠三明治样。煤层——这个字眼他直听人说起,但并没有真正明白它意思——就是其中层。老师还告诉他,煤炭是枯叶等植物性物质经过几千年积累,再经过上面土壤紧压后形成。汤米——他父亲是个无神论者——就说,这证明《圣经》是不正确。但比利父亲说这只是其中种解释。
这个时间学校还没人,操场显得十分冷清。让比利感到自豪是,他已经把学校抛在后面,尽管他内心还是有点儿希望自己能回到那里,而不是下矿井。
当他们走近坑口时候,街道上早已满是矿工,每个人都带个铁餐盒和瓶茶水。他们穿衣服都样,都是那种到工作场所就脱掉旧外套。有些煤矿很冷,但阿伯罗温是热井,男人们工作时只穿内衣和靴子,或者粗麻布短裤,大家戴棉垫帽子,直都戴,因为隧道顶部很低,很容易撞到脑袋。
比利可以越过房顶看见那台卷扬机,那座塔架顶上有两个朝相反方向转动大轮子,拉动缆绳升降吊笼。在南威尔士山谷里,大多镇子都竖立着这类坑口装置,就像农村里那些教堂尖顶样。
其他建筑零落分布在坑口周围,就好像是意外散落,其中有矿灯房、煤矿办公室、铁匠铺和几个商店。铁路在建筑之间蜿蜒穿行。垃圾场那儿扔着破损道车、日久开裂木材、饲料袋和废弃生锈破烂机器,这些东西统统蒙上层煤灰。爸爸总是说如果矿工们把切弄得井井有条,就会少发生些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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