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最近忙研究所事情,不会再来,没想到他闷声不吭就来接她。
她飞扑过去,裴川抱住她,接过她拿来装饰油纸伞。
姑娘嗓音清脆喜悦:“裴川,毕业!”
他也露浅浅笑。
这年他西装革履,她身民国学生旗袍,婉约又柔美。
贝瑶毕业时候是阳光灿烂六月份,彼时荷花盛放,她穿着民国学生小衫,撑着把油纸伞,和室友起拍摄毕业照片。
校园里张张青涩稚嫩脸,渐渐也有成熟棱角轮廓。
秦冬妮靠近贝瑶,笑着说:“有时候觉得看着你,就看见爱情模样。”
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现在耳鬓厮磨如最初。
走过千帆,远不及最初就捧在掌心就呵护纯真。这些年秦冬妮遇见很多人,可是分分合合,却茫然不知道想要什。
裴家栋也有些怕他,裴川和小孩子相处本来就少,他自己是小孩时候,都不擅长和同龄人相处,所以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但是如果这个世上,有人与她有相似眉眼,相近血缘。看着心里肯定会情不自禁温柔下来。
这夜鹅毛大雪飘飞,他望着窗外飘飞鹅毛大雪。
裴川第次希望她没有自己爱得深,希望他不是她全部。这样即便有天他先走,还是有孩子替他照顾她,她还能把爱分给其他人。听说母爱是胜过世间切感情。
这样她依然会好好活着。
经那笔钱没收回来,于是说,让他自己试着干,将来要是成,给半股份。要是不成,他赔小笔钱给。”总得拼个未来,不能遥遥无期等着个未知结果。
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她凑近他耳边:“你们男人好奇怪,又不是非得大富大贵才能过辈子。”
裴川笑笑,没说话。
并不是需要大富大贵,只是对于他们来说,有时候多个筹码,才不至于那卑微。单单爱情养不活他家宝贝,还得要面包。
陈阿嬷死事情,对他触动也挺大。
所以是多难多难,两个天差地别人才能把心靠得这样近?
裴川过来参加她毕业典礼时候,特地穿西装。
他们平时工作是不用穿这样衣服,累赘。
他走进大学校园,许多人侧目看他。如今裴教授也算是B大个名人,男人穿上西装格外成熟,有种冷硬风帅气。
贝瑶回头就看见他。
不学陈阿嬷,在冰天雪地里死去。
他吻吻她发顶。
然而裴川这辈子,已经泥足深陷。你若先走,随后就来。
*
年后再回学校,已经是来年春天。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别避孕,生个宝宝,嗯?”
贝瑶红着脸问:“你喜欢小孩子吗?”
裴川说:“不知道。”
“不知道?”
他没有过和小孩子相处经历,但是可以肯定是,小孩子不太容易喜欢他。今年过年,他给贝军发个大红包,小孩子别扭地喊声谢谢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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