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早已对他讲清楚,他们按照事先写好几张纸片念给他听:“当军号吹响时,你策马笔直驱人敌营,矛头所向定可刺中目标。伊索阿雷作战时总是处于敌队形中该位置之上。如果你不跑错,肯定与他遭遇,除非敌军全部溃散,此类事情在刚交锋时不会发生。当然,总会出现小偏差,但如果不是你刺中他,就定会有你身边战友上前将他击毙。”在朗巴尔多看来,如果事情仅是如此而已,那他也就不把它看得那重。
咳嗽声成战争开始标志。他看见前面阵黄色烟尘滚滚而来,另阵尘土从脚下升起,原来基督徒们马也腾身迎上前去。朗巴尔多开始咳嗽,整支帝国军队都这样闷在铁甲里咳嗽着,催马跃向异教徒们那堆烟尘,渐渐地已经听得见回教徒们咳嗽声。两团尘土连成漫天大片。整个平原上咳嗽声和长矛刺杀声震耳欲聋。
刚交锋时刺中对手不如把对手撂下马容易,因为有长矛被盾牌折断危险,而且由于惯性作用,你也有顺势向前摔个嘴啃地危险。最好是趁对方跃马转身之际,朝他后脊骨与臀部之间刺过去,准中!你可能扎不准,因为矛头向下时容易碰上障碍,甚至扎进地里,变成张弓,把你像颗肉弹似从马上弹下来。因此,前锋们冲突往往变成片武士们撑着长矛在空中翻飞景象。向侧面移动是困难,由于手持长矛稍转动,扎不着敌人,却非戳着战友肋骨不可,于是很快就成场不分敌混战。这时敢死队勇士们挺身而出,高擎出鞘宝剑,骑马冲进人群,阵奋力挥砍,熟练地在混战中开辟出条清楚阵线。
最后形成双方敢死队勇士们对峙局面。他们开始成对地决斗,而地面上已经遍布尸体与盔甲,他们行动艰难,在双方无相互法接近地方,他们就恣意地互相谩骂起来。辱骂程度与多少是至关重要,因为这种侮辱分为致命、血腥、不能容忍、中等或轻微不同等级,根据级别要求各种不同赔偿,或者是将深仇大恨传给子孙后代。因此,互相听懂就成最要紧事情,这在摩尔人与基督徒之间是件难事,而且在摩尔人彼此之间和基督徒内部又操着各种不同语言。如果有人骂你句难听话,怎办呢?你活该受着并且终生蒙此羞辱。因此战斗进行到这个阶段时,通译们就上场,这是支轻骑队,他们携轻便武器,骑几乘驽马,在两支军队旁边蹈鞑,听到从人们口中飞出污秽言语,立即译成对方语言。
“臭狗屎!”
“虫子屎!”
“大粪!臭屎!奴隶!猪!婊子养!”
双方早已达成默契不杀这些通译。加之他们可以溜得很快,在这场混乱之中杀死个身负重甲、骑匹由于脚掌上绑护甲而只能勉强迈动蹄子高头大马军人已属不易,们可以想像得到,谁能奈何这些啄木鸟呢?大家知道,即使战争是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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