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自己绝对不会生疮。”桌子后面那另位说,“他就以揭别人疮疤为能事。”
“他为什不会生疮呢?”
“你让他在哪儿生疮啊?他没有地方,那是位不存在骑士……”
“为什
错。”
“请您谅解,”小伙子说,他很不自在地挺立在那里,姿态显得有些僵硬,“不想惹您生厌。如果能同您,位武士,起练习剑术,将深感荣幸!因为,您可知道,把动作要领背得烂熟,但是有时候,在清晨,肌肉麻木冰凉,不能伸展自如。您也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阿季卢尔福说道,并已转身走开。
青年向营地走去。这是黎明之前朦胧时刻。可以察觉出帐篷之间有人开始活动。在起床号吹响之前,参谋部人们已经起身。在司令部和连队办公室帐篷里火把已点燃,烛光与天空中微露晨曦融合在起。已经开始这切表明这确实是个有战事日子。夜里已经走漏消息吗?新入伍者情绪高涨起来,但这不是预想中那种紧张,与他路而来时急切心情也不相同。或者最好说是,从前是种实实在在焦虑不安,现在则是亢奋不已,头脑晕眩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遇见些武士,他们已经穿好闪光发亮铠甲,戴上饰有羽毛有孔头盔,脸被面罩遮住。青年扭过头去看他们,他想模仿他们动作,他们扭动腰肢走路雄赳赳姿态:铠甲、头盔、护肩好像连成整片。他终于跻身于常胜不败基督徒武士行列之中。他紧握武器,准备像他们样去战斗,成为像他们那样人!可是,他正盯着看这两个人没有跨上战马,而是在张堆满纸片桌子后面坐下。他们肯定是两名高级指挥官。青年跑过去向他们自介绍:“是青年骑士朗巴尔多.迪.罗西利奥内,已故盖拉尔多侯爵之子[为替父报仇前来从军,父亲英勇地战死于塞维利亚城下!”
那两位把手伸到头盔上,将头盔与颈甲拆开,把头盔摘下,放到桌面上。从头盔下面露出是两个秃顶黄皮脑袋,两张皮肤松弛、眼睑浮肿脸,两张书生气脸,两副伏案劳作老文官刚L。“罗西利奥内,罗西利奥内,”他们边说,边用口水濡湿指头,翻弄些卷宗,“们昨天就已经将你登记注册!你还需要什?为什不在你所属连队里?”“不需要什,不知道为什,这整夜睡不着觉,总惦记着打仗。应当替父亲复仇,你们知道.应当亲手杀死哈里发伊索阿雷,于是就寻找……对,寻找决斗、复仇、雪耻督察处,它在哪儿?”
“您听,这位刚到就谈起什事来!可是,你知道督察处是怎回事吗?”
“位骑士告诉过,他叫什名字,就是那位穿身白铠甲……”
“哼,又是他!们知道这家伙总是向四处伸他那并没有鼻子。”
“什?他没有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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