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可能把他拆散成片,不可能肢解他,无论白天或黑夜,任何时候他都是戈尔本特拉茨和叙拉圭尔迪韦尔尼和阿尔特里家族阿季卢尔福·埃莫·贝尔特朗迪诺,上塞林皮亚和非斯骑士。每个白天,他为光荣圣战执行这样或那样任务,在查理大帝军队中指挥这支或那支部队。他拥有全军中最漂亮和最干净铠甲,与它从不分离,生死相依。他是名比许多只会吹牛皮讲大话家伙强得多军官,甚至可以说是全体军官中佼佼者。但是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他却独自忧伤地徘徊不已。
他听见个声音:“对不起,军官先生,请问接班人什时候来?他们已经让在这儿站三个小时。”那是位哨兵,他拄着长矛.好像拿是根拐杖。
阿季卢尔福连头也不回,说道:“你弄错,不是值班军官。”他径直朝前走去。
“请原谅,军官先生:因为看见您在这周围走动,以为……”
只要发现点极小疏漏,阿季卢尔福便会焦急不安地从头到尾检查番,找出别人所做事情中其他错误和疏忽,对做坏或做得不恰当事情,他感到钻心痛惜……但是,由于在这时候进行次这样视察并不是他职权之内事情,他行为将会被认为是多管闲事,甚至被说成是违反纪律。阿季卢尔福竭力控制住自己,只将他兴趣局限于那些在第二天就将名正言顺地归在他管辖之下具体问题上,比如搁放长矛架子摆得是否整齐,或者干草袋垛得是否稳固……然而,他那白色身影总是追随着哨所长脚步,紧跟着值班军官,尾随着巡逻队,直跟踪到酒窖,他们在那里找到头天晚上剩下坛酒……每逢这种场合,阿季卢尔福总得踌躇片刻,思忖着应当像那些令人肃然起敬当权者样挺身而出,无言地以自身权威加以制止,还是像个出现在不应当露面地方人那样,心甘情愿地退出,假装不曾到过那里。他顾虑重重,犹豫不决。他不能采取前种或后种态度,他只感到需要故意惹是生非,他要干点什事情以便同别人发生种随便什样关系,如大声喊口令,像十二等兵那样骂人,或者像在酒肉朋友之间那样说说风凉话和粗鲁话。然而,他只是在嘴里咕哝厂两句叫人不易听清打招呼话,表现出傲慢掩饰之下胆怯,或者说是被胆怯削去锐气傲慢。他往前走,但又觉得这些人似乎在对他回话,他刚转过身去说道“噢”,可是马上就明白他们不是在同他说话,他急忙走开,形同逃遁。
他走向营地边缘,走到无人偏僻处,登上座光秃秃山头。夜是静谧,只有些无定型影子无声地扇动翅膀,轻盈地翩翩飞舞,它们毫无定向地转来转去,这是些蝙蝠。连它们那种介乎老鼠与飞禽之间不确定混合型身体也总归是种可以触;得着实在东西,可以展翅扇动空气,可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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