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队列和飞扬尘土中走出，三五成群地聚在起，只见簇簇头盔上五彩缤纷羽毛在晃动，他们尽情恣意地开玩笑，吹牛皮，谈女人和夸武功，把在几小时强迫静止中憋闷气儿古脑儿发泄出来。

阿季卢尔福想扎进这些人堆中去，他朝伙人走几步，然后又不知为什转向另伙，但是他并没有挤进身去，别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他犹豫不决地在这个人那个人身后站立会儿，也不参加他们谈话。后来他独自呆在旁。已是黄昏薄暮之时，头盔上羽毛浑然成同种颜色，然而白色铠甲却醒目地独立于草地之上。阿季卢尔福突然间如同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般，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耸肩缩脖。

后来他想起什事情，大步向马厩走去。他在马厩里发现人们没有遵照规定喂马，就大声斥责马伕，处罚小马倌，将全体当班值勤人员巡查遍，重新向他们交代职责，不厌其烦地对每个人解释应当如何做好事情，并且令他们复述他讲过话，以考察听者是否真听明白。他还查出他军官同事们些玩忽职守行为。他把他们个个地从傍晚愉快闲聊中唤出来，审慎而准确地指出他们失职之处，迫使他们有去放哨，有去站岗，有去巡逻，等等。他总是有理，武士们真是在劫难逃，但是他们毫不掩饰自己不满情绪。哥本哈根和叙拉圭尔迪韦尔尼和阿尔特里家族阿季卢尔福·埃莫·贝尔特朗迪诺无疑堪称个模范军人；但是大家致公认他是个讨厌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