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鬼使神差,他竟然完全认得那个字。
兰登全然不知该逃往何方。他只能凭本能做出反应,在条椅下费劲地爬着,胳膊肘和膝盖磨得生疼。条椅下子到尽头,兰登猝不及防。子弹“砰”声打在兰登头顶条椅上。他像比赛选手起跑样抬起身子,不由自主地冲出去,弓着身子奔向教堂右前方。子弹“嗖嗖”地从身后飞来,兰登再次扑倒在地,整个人撞在右边凹室栏杆上。
就在这个时候,兰登看到维多利亚,她倒在教堂后墙边上,瘫作团。维多利亚!她那裸露双腿蜷缩在身子下面。不知怎,兰登觉得维多利亚还活着,可他就是来不及救她。
杀手立刻绕过教堂最左边条椅,举起手枪无情地向兰登逼近。兰登别无选择地翻身越过栏杆跳进凹室里。他摔倒在栏杆另边地板上,与此同时不断飞来子弹打在大理石圆柱上砰砰作响。
兰登赶忙往这个半圆形凹室里面躲躲,感觉像头困兽。凹室内仅有样东西竖在他面前,似乎出乎意料地合乎时宜——那是口石棺。这口棺材被架离地面,下面垫着两块大理石板。兰登此刻别无选择,只得紧贴地板,摇摆着滑向那口棺材。他像蛙泳运动员样拖着身子,费劲地爬进棺材下空隙。枪声再次响起。
伴随着子弹呼啸声,兰登体验到他这生从未有过感觉……发子弹擦身飞过,打在大理石上扬起阵阵灰尘,差点儿就要他命。血液在他体内翻腾着,他弓着身子走完剩下那段距离。穿过那段大理石地板,他费力地爬出来躲到棺材另头。
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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