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以前
样开始，借着灯草芯蜡烛
亮光起身、穿衣，可是这天早上，
们得免去洗脸这个仪式；壶里水都冻住
。从上天傍晚起，天气变，刺骨东北风整夜呼呼地穿过们卧室窗缝，吹得们在床上直打哆嗦，水罐里水都冻成冰。
那冗长个半小时祈祷和《圣经》阅读还没结束，已经觉得快冻死。早餐时间终于来到，这天早上，粥没烧糊，论质量还可以吃，数量却很少。那份看上去多
少啊！希望它加倍。
在这天，被编入第四班；还给指定正式功课和作业。在这以前，直是个旁观者，看着劳渥德进行切，如今却也要成为那儿名演员。最初，还不习惯于背诵，觉得课文既长又难，功课常常样样地换，弄得晕头转向。下午三点钟光景，史密斯小姐把两码长布条、针和顶针等等东西塞在手里，叫去坐在教室个安静角落里给细布沿边，很高兴。在那个钟头里，别人大部分也跟样在做针线活，可是还有班正围着史凯契尔德小姐椅子在读书。因为周围切都很静，可以听见她们课文内容，还可以听见每个姑娘怎样念她们课文，和史凯契尔德小姐听以后给她们责备和夸奖。她们上是英国史。在念书人中间，看见那位阳台上相识；在开始上课时候，她在这班头上，可是因为发音错误或者忽视句号，突然给降到这班末尾去，即使到这种不引人注意地位，史凯契尔德小姐还是叫她成为经常注意对象，她常常对她说这样话：
“彭斯，”（这似乎是她姓；这儿姑娘们全是用姓来称呼，就跟别地方男孩子样），“彭斯，你站没站相，把鞋帮都踩在地上，快把脚趾伸直。”“彭斯，你伸着下巴，讨嫌死，快缩进去。”“彭斯，定要你把头挺直，不许你这样站在面前。”等等，等等。
章书从头到底念两遍，书合起来，姑娘们受到考问。这课包括查理世(1)王朝部分，问各种关于船舶吨税和造舰税问题，大多数姑娘似乎都答不上来，可是每道难题到彭斯那里就立刻解决。她似乎把课文整个内容都记在脑子里，在每个细节上她都能对答如流。直在指望史凯契尔德小姐称赞她用心，可是她非但不称赞，反而突然大声嚷道：
(1)查理世（1600—1649），英国斯图亚特王朝国王（1625—1649）。即位后，对抗国会，压迫清教徒，推行打击新兴工商业政策，引起英国资产阶级g,m。1649年被国会处死。
“你这个肮脏讨厌姑娘！你今天早上就没有把你指甲洗干净！”
彭斯没有回答；对她沉默感到诧异。
“她为什不解释，”想，“因为水冻，她既不能洗指甲又不能洗脸。”
想到这儿，注意力被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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