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那个被你诬陷、出卖和污蔑
人。未婚妻被你害得过着屈辱生活。横遭你践踏，被你作为升官发财垫脚石，父亲被你害得活活饿死，——本来也想让你死于饥饿。可是宽恕
你，因为也需要宽恕。就是爱德蒙-唐太斯。”
腾格拉尔大叫
声，摔倒在地上缩成团。
“起来吧，”伯爵说，“你生命是安全。你那两个同伴可没有你这样幸运，个疯，个死。留着剩下那五万法郎吧，送给你。你从医院里骗来那五百万，已经送回给他们。现在你可以好好地吃顿。今天晚上你是客人。万帕，这个人吃饱以后，就把他放。”
伯爵离开时候腾格拉尔仍然倒在地上，当他抬起头来时候，只看见个人影在甬道里消失，甬道两
“有，想想那些活活饿死人。”
腾格拉尔想到他在昏迷状态时所见那个躺在床上呻吟老人。他以额撞地，也呻吟起来。“是，”他说，“虽有人比痛苦，但他们至少是殉道而死。”
“你忏悔吗？”个庄严低沉声音问道。腾格拉尔听吓得头发根都直竖起来。他睁大衰弱眼睛竭力想看清眼前东西，在那强盗后面，他看见个人裹着披风站在石柱影阴里。
“忏悔什
呢？”腾格拉尔结结巴巴地说。
“忏悔你所做过坏事。”那个声音说。
到上帝，但他嘴巴上总老是挂着上帝名字。有时他神志昏迷，好象看见个老人躺在张破床上，那个老人也已饿得奄奄息。
到第四天，他已饿得不成人形而是具活尸。他捡完以前进餐时掉在地上每颗面包屑，开始嚼起干草来。
然后他恳求庇皮诺，象恳求个守护神似向他讨东西吃，他出千法郎向他换小块面包。但庇皮诺不理他。到第五天，他挣扎着摸到地窖门口。
“你难道不是个基督徒吗？”他支撑着起来说：“你们忍心看着个在上帝面前与你同是兄弟人死去吗？朋友，当年朋友呀！”他喃喃地说，脸贴到地上。然后他绝望地站起来，喊道，“首领！首领！”
“在这儿，”万帕立刻出现，说，“您想要什？”
“噢，是！忏悔！忏悔！”腾格拉尔说，他用他那瘦削拳头捶着他胸膛。
“那宽恕你。”那人说着就摔下他披风，走到亮光里。
“基督山伯爵！”腾格拉尔说，饥饿和痛苦使他脸色苍白，恐惧更使他面如土色。
“你弄错，不是基督山伯爵！”
“那末你是谁呢？”
“把最后个金币拿去吧！”腾格拉尔递出他皮夹，结结巴巴地说，“让住在这个洞里吧。不再要自由，只要求让活下去！”
“那您真感到痛苦？”
“哦，是，是，痛苦极！”
“可是，还有人比您受过更大痛苦。”
“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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