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算吧,”腾格拉尔说,“这种玩笑真是滑稽,有趣,肚子实在饿极,所以还是让吃吧。喏,再拿块路易给你。”
“那只欠四千九百九十八块路易。”庇皮诺还是用那种口气说,“们耐心地等你付清。
“噢!那个,”腾格拉尔对于他这样非常气愤,“那个,你是决不会成功。去见鬼吧!你不知道你对手是谁!”
庇皮诺挥手,那青年强盗便急忙搬开那盘鸡。腾格拉尔往他羊皮床上躺,而庇皮诺则关上门,重新开始吃他咸肉豆。腾格拉尔虽然看不见庇皮诺吃相,但吃东西咀嚼声显然说明他在吃东西,而且吃得颇有滋味,象那些没有教养人样。腾格拉尔觉得他胃似乎穿底。
“说他们会敲竹杠,”腾格拉尔心想,但也决定要对这种敲诈逆来顺受,便说,“来,你说在这只鸡上还欠你多少钱?”
“大人付块路易定洋。”
“块路易吃只鸡还算是定洋!”
“当然罗,大人现在还欠四千九百九十九块路易!”
腾格拉尔张大眼睛听这个大笑话。’啊!奇怪,”他吃惊地说,“奇怪!”
鸡吧,想?”
“好吧,只鸡。”
庇皮诺转过身去喊道:“给大人拿只鸡来!”
他这句话回声还在甬道里回荡未绝,个英俊、和蔼、赤膊年轻人便出现,他头顶着只银盘走过来,并不用手去抹,银盘里盛着只鸡。
“几乎要相信自己是在巴黎咖啡馆里啦!”腾格拉尔自言自语地说。
于是他又准备去切那只鸡,但庇皮诺用他左手抓住腾格拉尔右手,他右手则伸到腾格拉司面前。“拿来。”他说。
“什!你不是开玩笑吧?”腾格拉尔说。
“们是从来不开玩笑,大人。”庇皮诺说,严肃得象个教友派教徒样。
“什,只鸡要卖十万法郎?”
“大人,您无法想象在这种该死地洞里养鸡是多困难。”
“来,大人!”庇皮诺面说,面从那小强盗头上取下鸡,把它放在地窖里张蛀得满是斑孔桌子上。这张桌子,再加上条长凳和那张羊皮床,便是地窖里全部家当。腾格拉尔又要刀和叉。“喏,大人,”庇皮诺面说,面给他把钝口小刀和只黄杨木做餐叉。腾格拉尔手拿刀,手拿叉,准备切那只鸡。
“原谅,大人,”庇皮诺把手按在那银行家眉头上说,“这儿人是先付款后吃饭。您这样会使他们不高兴,可是——”
“啊,啊!”腾格拉尔心想,“这就不象巴黎,——刚才倒没有想到他们会敲竹杠!但慷慨些吧。听说意大利东西便宜,只鸡在罗马大概值十二个铜板。拿去吧。”
说着他朝地下抛块金路易。
庇皮诺拾起那块金路易。腾格拉尔刚要割那只鸡。“等等,大人,”庇皮诺起身来说,“你还欠些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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