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说得确切些,过几天就要满二十岁,因为是在八七年九月二十七日晚上生。”
维尔福先生正在忙于记录,听到这个日期,抬起头来。
“你是在哪儿出生?”审判长继续问。
“在巴黎附近阿都尔。”
维尔福先生第二次抬起头来,
法官在片肃静中入座,陪审员也纷纷坐下,维尔福先生是大家注意目标,甚至可以说是大家崇拜对象,他坐在圈椅里,平静目光四周环顾下。每个人都惊奇地望着那张严肃冷峻面孔,私人悲伤并不能从他脸上表现出来,大家看到个人竟不为人类喜怒哀乐所动,不禁产生种恐怖感。
“审判长说,“带被告。”
听到这几个字,大家注意力更集中,所有眼睛都盯在贝尼代托就要进来那扇门。门开,被告随即出现。在场人都看清他脸上表情,他脸上没有使人心脏停止跳动或使人脸色苍白那种激动情绪。他两只手位置放得很优美,只手按着帽子,只手放在背心开口处,手指没有丝毫抖动,他目光平静,甚至是明亮。走进法庭以后,目光在法官和陪审人员扫过,然后让他目光停留在审判长和检察官身上。安德烈旁边坐着他律师,因为安德烈自己并未请律师,他律师是由法院指定,他似乎认为这是无关重要小事,毋须为此请律师。那个律师是个浅黄色头发青年,他要比被告激动百倍。
审判长宣布读起诉书,那份起诉书占用很长时间,在那个时间,大家注意力几乎都在安德烈身上,安德烈以斯巴达人那种不在乎神气漠视着众人注意。维尔福话比任何时候都简洁雄辩。他有声有色地描绘犯罪始末:犯人以前经历,他变化,从童年起他所犯罪,这切,检察官都是竭尽心力才写出来。单凭这份起诉书不用等到宣判,大家就认为贝尼代托已经完蛋。安德烈听着维尔福起诉书中接连提出来罪名。维尔福先生不时地看他眼,无疑他在向犯人实施他惯用心理攻势,但他虽然不时地逼视那被告,却始终都没能使他低头,起诉书终于读完。
“被告,”审判长说,“你姓名?”
安德烈站起来。“原谅,审判长阁下,”他用清晰声音说,“看您是采用普通审判程序,用那种程序,将无法遵从。要求——而且不久就可以证明要求是正当——开个例外。恳求您允许在回答时候遵从种不同程序,愿意回答。你提出所有问题。
审判长惊奇地看看陪审官,陪审官则去看检察官。整个法庭因为惊奇而鸦雀无声,但安德烈依旧不动声色。
“你年龄?”审判长说,“这个问题你肯回答吗?”
“这个问题象其他问题样,愿意回答,审判长阁下,但却要到适当时候才答复。”
“你年龄?”审判长重复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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