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个意志顽强老爷爷,”波尚说——“就象贺拉斯说‘意志坚强人’。想,他定和死神有协定,要看到所有子女落葬。他很象七九三年那个老国民议会议员,这人在八四年对拿破仑说:‘您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您帝国是棵年轻花草,由于生长得太快,所以茎子特别脆弱。请把共和国作为个支柱,让们养好气力再回到战场上去,保证您可以拥有五
两天以后,早晨十点钟光景,维尔福先生门前聚集着很大群人。长列丧车和私家马车从圣-奥诺路直伸展到庇比尼路。在诸多马车里,有辆车子样式非常古怪,看来象是从外地来。那是种带蓬大车,车身是黑色,是最先来参加送葬车子之。有人问这是怎回事。据打听结果,原来真是巧合得出奇:圣-梅朗侯爵遗体就在这辆车子里,人们最初以为只来为个人送丧,现在却要跟在两具尸体后面走。圣-梅朗侯爵是国王路易十八和查理王十世最忠实大臣之,他朋友很多;这些,再加上应维尔福社会声望而来批人,就成很大群。
当局得到通知,准许两件丧事同时举行,第二辆柩车装饰得极其华丽,车驶到维尔福先生门口,里面那口棺材就搬进那辆柩车里。维尔福先生早就在拉雪兹神父墓地选好家墓,准备安葬他家属,这两具遗体就葬在那儿。可怜蕾妮早已等在那儿,十年分别以后,现在她又可以和她父母相聚在起。巴黎人永远是好奇,看见大出丧老是很爱激动,他们带着宗教虔敬,目送着那壮观行列陪伴着这两个老贵族到他们最后安息地去。两个以最忠实可靠、最坚守传统习惯和信仰最坚定著称老贵族。在辆丧车里,波尚、阿尔贝和夏多-勒诺在谈论侯爵夫人猝死。
“去年还在马赛见过圣-梅朗夫人,”夏多-勒诺说,“还以为她可以活到百岁呢,因为她身体极好,头脑很活跃,身子骨也很棒,她有多大年龄?”
“弗兰兹告诉,”阿尔贝答道,“她有七十岁。她不是死于年老衰弱而是愁死,侯爵死她非常悲痛,自从侯爵死后,她理智似乎始终没有完全恢复过。”
“但她是生什病死呢?”波尚问道。
“据说是脑充血,也许是中风,那两种病症差不多,是不是?”
“差不多。”
“中风是不大可能,”波尚说,“曾见过圣-梅朗夫人两次,身材很矮很瘦,是个神经质而不是多血质人。象圣-梅朗夫人这样体质,不可能因悲哀过度而中风。”
“总而言之,”阿尔贝说,“不论杀死她是疾病还是医生,维尔福先生,说得确切些,们朋友弗兰兹,是要继承笔很可观遗产,相信他因此每年可以增加八万里弗收入。”
“等到那个老雅各宾党徒诺瓦蒂埃去世时候,他财产还可以再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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