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吕西安!早上好!”阿尔贝说道,“你这样守时真太令吃惊。说什来着,守时!你,最没想到会来人,竟会在差五分十点时候到来,而所定时间是十点半!真是怪事!部长倒台吗?”
“不,最最亲爱,”那青年边回答,边在靠背长椅上坐下来,“你放心吧。们虽然总是不稳定,但们决不会倒台;开始相信:们大概可以舒舒服服地进入种不变状态,何况又发生那件会极大地巩固们地位半岛事件。”
“啊,不错!你们把卡罗斯先生赶出西班牙!”
“不,不,最亲爱人,别误会们计划。们把他带到法国边镜,请他在布尔日享清福呢。”
“布尔日?”
两封笔迹妩媚,洒过香水信,拆开信封,用心仔细地看遍信内容。“这两封信是怎送来!”
“封是邮差送来,封是腾格拉尔夫人听差送来。”
“回报腾格拉尔夫人,说接受她在她包厢里给留那个位置。等等,今天抽空去告诉露茜声,说离开戏院以后就应邀到她那儿去吃晚餐。给她带六瓶酒去,要花色不同,塞浦路斯酒,白葡萄酒,马拉加酒,再带些奥斯坦德牡蛎去。牡蛎要到鲍莱尔店里去买,可别忘说是买。”
“少爷什时候用早餐?”
“现在是几点?”
“是,他实在没什可抱怨,布尔日是查理王世时首府。什!你不知道那件事吗
“差刻十点。”
“好极,到十点半吃吧。德布雷或许不得不去办公”阿尔贝看看他怀中记事册,“这是和伯爵约定时间,即五月二十日十点半,虽然并不十分肯定他定能守约,但还是希望他能按时到达。伯爵夫人起来没有?”
“要是子爵少爷想知道,可以去问问。”
“是,向她要箱开胃酒来,那箱已经不多。告诉她,想在三点钟左右去看她,并请她允许介绍个人见她。”
跟班退出房间。阿尔贝往长椅上靠,翻几张纸前面几页,然后仔细读下戏目,当他看到上演是个正歌剧而不是歌舞剧时候,就做个鬼脸,他想在广告栏中找到种新出牙粉,这是他听别人谈到过,但却没能找到,于是,他把巴黎三大流行报纸份接份地甩开,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些报纸真是天比天地乏味。”过会儿,辆马车在门前停下来,仆人通报吕西安-德布雷先生到。来者是个身材高大青年,浅色头发,明亮灰色眼睛,紧绷着薄嘴唇,穿着件蓝色上装,上装上钉着雕刻得很美很精致金纽扣,脖子上围着条白围巾,胸前用条丝带挂着只玳瑁边单片眼境,他进来时候,随着眼神经和颧骨神经齐用力,把那只单片眼镜架到眼睛上,脸上带着半官方神气,既不笑,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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