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去笑吧,倒真是这样想。所以决不肯放弃这束花球。”
“当然啦!”弗兰兹大笑着答道,“相信你,这是定情之物呢。”
但是,这种玩笑不久似乎变成真,因为当阿尔贝和弗兰兹再遇到农妇们那辆马车时候,那个抛紫罗兰给阿尔贝女人看到他已把花插在纽扣眼里,就拍起手来。“妙!妙!”弗兰兹说,“事情来得真妙。要不要离开你下?也许你愿意个人进行吧?”
“不,”他答道,“可不愿意象傻瓜似才送个秋波就束手被擒。假如这位漂亮农妇愿意有所发展,明天们还可以找到她,或说得更确切些,她会来找们,那时,她会对有所表示,而也就知道该怎做。”
“凭良心说,”弗兰兹说,“你真可谓聪明如涅斯托而慎重如尤利西斯。你那位漂亮塞茜要是想把你变成只不论哪种走兽,她定得非常机巧或非常神通广大才行。”
,他往波波罗广场去,而那辆却向威尼斯宫去。“啊!亲爱!”他对弗兰兹说道,“你看见没有?”
“什?”
“那儿,那辆满载着罗马农民低轮马车。”
“没有。”
“嘿,相信她们都是些漂亮女人。”
阿尔贝说得不错,那位无名情人无疑已决定当天不再出什新花样,那两个年轻人虽然又兜几个圈子,他们却再也看不到那辆低轮马车,大概它已转到附近别街上去。
于是他们回到罗斯波丽宫,但伯爵和那个戴蓝色半边面具人已不见。那两个挂黄缎窗帘窗口里还有人,他们大概是伯爵请来客人。正在这时,那口宣布狂欢节开幕钟发出结束讯号。弗兰兹和阿尔贝这时正在马拉特街对面。车夫言不发,驱车向那条街驰去,驰过爱斯巴广场和罗斯波丽宫,在旅馆门口停下来。派里尼老板到门口来迎接他客人。弗兰兹开
“你多不幸呀,阿尔贝,偏偏戴着面具!”弗兰兹说道,“这本来倒是可以弥补你过去失意个机会。”
“噢,”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希望在狂欢节结束以前,能给带来点补偿。”
但不管阿尔贝希望如何,当天并没发生任何意外奇遇,只是那辆满载罗马农民低轮马车,后来又遇到过两三次。有次邂逅相逢时候,不知阿尔贝是故意还是无意,他面具掉下来。他立刻站起来,把马车里剩下花球都抛过去。漂亮女人——这是阿尔贝从她们风骚化装上推测出来——中个无疑地被他殷勤献媚所打动。
因为,当那两个朋友马车经过她时候,她居然也抛束紫罗兰过来。阿尔贝急忙抓住,而弗兰兹因为没有理由可以假定这是送给他自己,所以也只能让阿尔贝占有它。阿尔贝把花插在他纽扣眼里,于是马车胜利地继续前进。
“喂,”弗兰兹向他说道,“这是次奇遇开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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