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派人到爱根狄诺戏院去定个包厢;弗兰兹因为有几封信要写,把马车全天都给阿尔贝独享。到五点钟,阿尔贝回来,他拿着介绍信到外去拜访遍,接受许多晚餐邀请,算是在罗马开眼界。这已够使
如您弄到缓刑令呢?”
“罗斯波丽宫中间那个窗口就挂白缎带红十字窗帘。”
“假如您失败呢?”
“那三个窗口都挂黄缎窗帘。”
“到那时——?”
“到那时,朋友,就随你去用你匕首好,而且还可以答应你,定来参观你们英雄壮举。”
“那们言为定啦。再见,先生,只管放心相信,就象相信您样。”
说完这些话,那个勒司斐人就消失在台阶下面。他那位同伴则用他披风衣角比刚才更紧紧地裹住他脸,几乎和弗兰兹擦身而过,奔下座朝大门阶梯,到比武场去。
接着,弗兰兹就听到阿尔贝在喊他,阿尔贝高声地喊他朋友名字,那喊声在这座高大建筑物里发出回声。弗兰兹并没有应召而出,他得先等那两个人走远,他不愿意让他们知道他们这场会面,因为他虽无法认清他们面貌,但至少已听到他们所讲每个字。十分钟以后,弗兰兹已在回伦敦旅馆路上,路上心不在焉地听阿尔贝根据普林尼和卡尔布纽著作大谈那用来防止兽扑到看客身上铁丝网。弗兰兹任凭他路讲下去,句都不插嘴,他很希望旁人不来打扰他,让他独自把经过切细细地想下。那两个人之中,有个他点都不认识,但另外那个却不然;他脸虽然用披风裹住,而且蒙在阴影里,以致弗兰兹无法辨认,但他讲话那种语气,弗兰兹总有种似曾听到感觉,而且第次听到时就给他留下很深刻印象,使他终生难忘。尤其是在他嘲弄口吻中,含有某种以金属颤动声音,这种声音在斗兽场废墟中固然使他吃惊,在基督山岩洞里又何尝不然。终于他得出个很满意结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手辛巴德。”
弗兰兹对这个奇人曾抱有很大好奇心,在任何另外场合下,他定会上前去招呼他;但从刚才他所偷听到那番谈话中他知道:他在这种情形下露面是决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正如们所知,他让那个人离开,并没去招呼他,只是在心里自慰自解,如果再碰到他,决不让他第二次再逃脱。弗兰兹虽竭力想摆脱这些使人烦恼复杂思绪,想避免他们侵扰,但总是枉然;他想用睡眠来恢复他精神,也是枉然。睡神不肯光顾他眼皮,这夜,他辗转反侧,胡思乱想,想从各方面来证实斗兽场里这个神秘游客就是基督山岩洞里那个居民;而他对这点愈想愈有把握。终于他疲倦,就在天刚破晓时候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很晚才醒。象个地道法国人样,阿尔贝颇费番功夫来安排晚上消遣节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