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父亲!”她说,“您可要挺住啊!”
“这说,法老号沉没?”莫雷尔问她,声音嘶哑。那年轻姑娘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依旧靠在她父亲胸前。
“船员呢?”莫雷尔问。
“救起来,”姑娘说道,“是刚才进港那条船船员救起来。”
莫
“到这儿来时候,有艘船正在进港。”
“知道,先生,有个在日暮途穷时候依旧跟随着年轻人,每天花部分时间守在这间屋子阁楼上,希望能最先向来报告好消息。这艘船进港,他已经通知过。”
“那不是您船吗?”
“不是,那是条波尔多船,是吉隆丹号。它也是从印度来,但却不是。”
“或许它曾和法老号通过话,给您带来消息呢?”
里盈满泪水。
“嗯,”对方说,“假如这最后个来源也靠不住呢?”
“唉,”莫雷尔答道,“强迫说这句话实在是太残酷,但是已经惯遭不幸,必须把自己练成厚脸皮。那样话,恐怕不得不延期付款。”
“难道您没有朋友可以帮助您吗?”
莫雷尔凄然地苦笑下。“在商界,先生,”他说,“是没有朋友,只有交易。”
“可以坦白地告诉您件事,先生,怕得到那条船任何消息,简直就同怕陷在疑雾中样多。不确定倒还使人抱有希望。”于是,莫雷尔又用种低沉声音说,“这次逾期不归是说不通。法老号在二月五日就离开加尔各答,它应该在个月以前就到这儿。”
“那是什?”英国人问道,“这片闹声是什意思?”
“噢,噢!”莫雷尔喊道,脸色立刻苍白,“这是什?”楼梯上传来片响声,是人们匆忙奔走声和半窒息呜咽声。莫雷尔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但他气力支持不住,他倒在张椅子里。两个人面对面地互相望着,莫雷尔四肢在不停地发抖,那陌生人则带着种极其怜悯神色凝视着他。闹声止,莫雷尔似乎已预料到是什事,那件事引起闹声,而那件事是定会到来。那陌生人觉得他好象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那是几个人脚步声,而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把钥匙插进第道门锁眼,可以听到门上铰链声。
“只有两个人有那扇门钥匙,”莫雷尔喃喃地说道,“——柯克莱斯和尤莉。”这时,第二道门开,门口出现那泪痕满面年轻姑娘。莫雷尔用手撑着椅背,颤巍巍地站起来。他本来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噢,父亲!”她绞着双手说,“原谅你孩子给你带来不好消息。”
莫雷尔脸色又次变白。尤莉扑入他怀里。
“这倒是真,”英国人喃喃地说,“那您只有个希望?”
“只有个。”
“最后?”
“那要是这个也耽误——”
“就毁,整个地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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