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福摇摇头。
“你不相信?”
“至少,希望是您弄错。”
“你愿不愿意在他面前当个预言家呢?”
“讲祸事预言家是不受宫廷欢迎,父亲。”
隆路拐角上时候,把他给跟丢。”
“说你们警备部是些脓包吗?”
“是,或许他们迟早会捉到他。”
“不错,”诺瓦蒂埃说,随即漫不经心地环四周看看——“不错,假如这个人事先没有得到警告或许会被他们抓住,但现在他已经得到警告。”他微笑下又说,“因此他就要改变他相貌和穿着,说着他走到放梳妆品桌子前面,在脸上擦些肥皂,拿起把剃刀,用只结实手刮掉那险些给他添麻烦胡子,因为它们是给警务部留下非常明显印象。维尔福惊奇地注视着他。
胡子刮掉,诺瓦蒂埃又把他头发重新整理下,然后,拿起条放在只打开着旅行皮包上面花领巾,打上去,穿上维尔福件燕尾服式棕黑色衣,脱下他自己那件高领蓝色披风,在镜子前面试,他又拿他儿子顶狭边帽子,觉得非常合适;把手杖放在原先那个壁炉角落里,拿起支细竹手杖,用他那有力手虎虎地试下,这支细手杖是文雅代理法官走路时用,拿着它更显得从容轻快,这是他主要特征之。
“不错,但他们总有天会得到报偿,假如真发生第二次复辟,你那时就可以成为个伟人。”
“好吧,对国王该说些什呢?”
“对他这样说:‘陛下,关于法国形势,市民舆论,军队士气,您受骗。那个在巴黎被您称为科西嘉岛魔王,在内韦尔被冠以逆贼头衔人,已经在里昂被人欢呼为波拿巴,在格勒诺布尔被尊为皇帝。您以为他是在被围剿,被追逐,或将要被擒获,但他却在迅速前进,就象他所养鹰那样。
您所信赖士兵都快要饿死,累死啦,他们随时都准备着开小差,然后象雪片附在向前滚雪球似地赶到他那儿去。陛下,走吧!把法兰西让给它真正主吧,让给那个不是把它买到手,而是征服它人吧。走吧,陛下,倒并不是因为您会遇到什危险,因为您对手很强大,会宽容您,面对圣-路易孙子来说,竟让那个打赢阿柯尔战役,马伦戈战役,奥斯特利茨战役那个人饶他命未免也太丢脸。’就对他这样说,
“好”化完妆以后,他转过身来寻着他惊讶得目瞪口呆儿子说,“怎样,你们警务部还能认出吗?”
“认不出来,父亲。维尔福讷纳地说,“至少,希望如此。”
“现在,亲爱孩子,”诺瓦蒂埃又说,“留给你来照料这些东西,全凭你谨慎来把它处理掉。”
“哦,放心好。”维尔福说。
“是,是,现在相信你确说不错,你真救命,但你放心,很快就会向你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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