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现在看来倒好象是维尔福在求情,而犯人在安慰他。你看,他说,“信是销毁,只有你和知道有这封信。所以,要是有人问到你,你就根本否认有这回事。”
“放心,定否认。”
“你只有这封信?”
“是。”
但他什也没有提,只是回到椅子上,用手抹下他那大汗淋淋额头,第三次读那封信。“噢,如果他知道内容,”他轻声地说,“那他就完,而且知道诺瓦蒂埃就是维尔福父亲,那也就完!”他用眼睛盯着爱德蒙,唐太斯好象要看穿他心思似。
“哦,用不着再怀疑,他肯定已经知道切。”他突然大声喊。
“天哪,”那不幸青年说,“假如您怀疑,问吧,可以答应您。”
维尔福费好大劲,极力想使自己镇定下来,他说,“先生,这次审问结果是你罪名严重,无法象刚才希望那样立刻给你自由。在做出这样规定前,必须先去同预审官商量下,但对你态度如何,你是知道。”
“噢,先生,”唐太斯说,“您刚才待象兄弟,是个朋友,而不象是个法官。”
封信给诺瓦蒂埃先生吗?”
“除给这封信人外,没有人知道!”
“这就够,”维尔福轻声地说,他脸色越来越沉着,他这种神态使唐太斯满心疑惧。
维尔福读完这封信,低下头,并用双手遮住他脸。
“噢,怎回事?”唐太斯胆怯地问。维尔福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嘘口气,又继续读那封信。
“你发誓,”
“发誓!”
维尔福拉响铃,警长走进来,维尔福在他耳边低声说几句话,警长点点头会意。
“跟他去吧。”维尔福对唐太斯说。唐太斯向维尔福感激地行个礼,就走出去。他身后门还没有完全关上,维尔福已经精疲力尽,
“那好,要再耽搁你会时间,但会尽可能使时间缩短,你主要罪状是这封信,你看——”维尔福走近壁炉,把信投进火里,直等到它完全烧荆“你看,销毁它。”
“噢,您太公正,简直是太好。”唐太斯说道。
“听着,你刚才看见所做事吧,现在可以相信吧,信任吧!”维尔福对他说。
“是,请您吩咐吧,定遵命。”
“今晚之前,得把你扣留在法院里,假如有谁来审问你,对于这封信你定不要提。”
“你能向发誓,说绝对不知道这封信内容吗?”
“向您发誓,先生,到底是怎回事?您是病吧,拉铃叫人来帮忙好吧?”唐太斯说。
“不,你不要动,这儿发命令是,而不是你!”维尔福站起来说。
“先生,是叫人来照顾您,您好像是病。”
“不,不需要,只是时不舒服罢,还是当心儿你自己吧,别管,回答提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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