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弗尔南多,竟然被人家姑娘给拒绝。”卡德鲁斯补充说。
“是,可这又怎样?”弗尔南多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直盯着卡德鲁斯,象要找谁来出气似。“谁管得着美塞苔丝?她要爱谁就爱谁,不是吗?”
“哦!如果你偏要这说,可就是另回事!”卡德鲁斯说。“以为你是个真正迦太罗尼亚人呢,人家告诉说,凡是迦太罗尼亚人是绝不会让对手夺去样东西。人家甚至还对说,尤其是弗尔南多,他报复心可重。”
弗尔南多凄然微笑下,“个情人是永远不会使人害怕!”他说。
“可怜人!”腾格拉尔说,他假装感动得同情起这个青年来。“唉,你看,他没料到唐太斯会这样突然地回来。他正以为他已经在海上死,或碰巧移情别恋!突然发生这种事,确是很令人难受。”
中,荫凉似乎使他平静些,清爽空气使他那精疲力尽身体重新振作些。
“你们好!”他说道,“是你们叫吗?”说着他便重重地在桌子旁边椅子上坐下来,象瘫下来似。
“看你象个疯子似乱跑,就叫你声,怕你去跳海,”卡德鲁斯大笑着说。“见鬼!个人有朋友,不但得请他喝酒,还得劝阻他不要没事找事地去喝三四品顺水!”——
(法国旧时种液体容量单位,“品顺”等于零点九三升。)——
弗尔南多象是在呻吟似叹口气,下子伏在桌子上,把脸埋在两只手掌里。
“唉,真,但无论如何,”卡德鲁斯面说话,面喝酒,这时拉马尔格酒酒劲已开始在发作,——“不管怎说,这次唐太斯回来可是交好运,受打击不只是弗尔南多个人,腾格拉尔?”
“哦,你话没错,不过要说他自己也快要倒霉!
“咦,说,弗尔南多,”卡德鲁斯开头就戳到对方痛处,这种小市民气人由于好奇心竟忘记说话技巧,“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对劲,象是失恋似。”说完便爆发出阵粗鲁大笑。
“得罢!”腾格拉尔说,“象他那样棒青年小伙子怎会在情场上吃败仗呢。卡德鲁斯,你别开他玩笑!”
“不,”卡德鲁斯答道,“你只要听听他叹息声音就知道!得,得,弗尔南多把头抬起来,跟们说说看。朋友们可是最关心你健康,你不回答们可不太好呀。”
“很好,没生什玻”弗尔南多紧握双拳,头依然没抬起来说。“啊!你看,腾格拉尔,”卡德鲁斯对他朋友使个眼色,说道,“是这回事,现在在你眼前弗尔南多,他是个勇敢迦太罗尼亚人,是马赛首屈指渔夫。他爱上位非常漂亮姑娘,芳名叫美塞苔丝,不幸得很,那位漂亮姑娘却偏偏爱着法老号上大副,今天法老号到——你该明白这其中奥妙吧!”
“不,不明白。”腾格拉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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