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10）

美亚必须冒着找到更多或更少答案危险，向亡灵洛多美亚寻求它自己注释：说明为什会有个以上洛多美亚，说明本来可能出现不同城市，为什竟没有出现，或者讲清楚些不完整、互相矛盾、使人失望理由。

洛多美亚把面积同样大地方留给未诞生人，这很对，当然，空间大小跟居民多寡不成比例，因为未来人口数目应该是无限大，不过，既然是空置地方，四周建筑物又全是明龛、壁洞和凹坑，而且未诞生者体格说不定有多小多大，也许像耗子或者蚕或者蚂蚁或者蚁卵那大，也不能肯定他们是直立还是趴在墙上凸出地方、柱头或者座脚、排列整齐或者散乱无章地各自思考未来生活，因此你不妨在条大理石矿脉里预想百年或千年后洛多美亚，有无数居民穿着前所未见衣裳，比方说，紫茄色粗毛布服装，或者插着火鸡毛头巾，你还可以认出自己后代，认出朋友和敌人、债主和债务人后代，全都在继续他们报复行动，或者为爱情为金钱而结婚。活着洛多美亚人常常到未诞生者屋子里提出问题：脚步声在圆屋顶下发出空洞回响；问题在静默中提出：活着人提问都是关于自己而不是关于未诞生者事，有人关心自己能否流芳百世，有人希望后代人忘掉他恶行；每个人都想知道后事；可是他们眼睛睁得愈大，就愈看不见连续线索；洛多美亚未来居民像颗颗尘埃，在以前和以后之外超然独立。

未诞生者洛多美亚不像亡灵城那样使活着洛多美亚居民得到安全感：只有恐慌。结果，访客发觉他们只能够朝两个方向思索，而且不知道哪个方向蕴藏更多苦恼：种想法是相信未诞生者数目远超过活着人和己在世者总和，而石头上每个小孔都有肉眼看不见人群挤在通气道旁边，就像运动场看台上观众样；同时，由于洛多美亚每代人都在倍增，所以每条通气道又有数以百计通气道，各有4万个未诞生人伸长脖子张大嘴巴呼吸以避免窒息。另种想法是相信洛多美亚到某个时候就会跟它居民起消失；换句话说，居民会代代相传，直至达到某个数目而终止。到那个时候。亡灵洛多美亚和未诞生洛多美亚就像倒不转沙漏两个半球；每次生与死之间过渡就是瓶颈里颗沙子，而洛多美亚最后诞生个居民，就是最后落下颗沙，此刻在沙堆最上层等待着。

城市和天空之四

天文家接到邀请，为白林茜亚城基建订立规律，他们根据星象推算出地点和日期；他们画出横竖交叉线，前者是反映太阳轨迹黄道带，后者是天空旋转轴心。他们以黄道十二官为根据，在地图上划分区域，使每座庙宇和每区都有福星拱照；他们定出墙上开门洞位置，设想每个门框都能镶托出以后千年内月蚀。白林茜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