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成竹在胸,但三角洲号受过训练,是决不会凭主观臆断。死要见尸。他低低地弓着身子,紧压双指,加速冲上第道崖径。
迈克尔·托兰动不动地躺着,估量着身上瘀伤。他逐渐集中思想,发觉他们并不是如意料中那样头扎进海里,而是落在低处冰层断面上。这个断面如巨型阳台样伸出冰川悬在那里,三面都是靠海峭壁,只有边与冰川相连。由于受到挤压,接连处形成道大约四英尺宽、张开裂缝。重力作用已经逐渐彰显。
雷切尔看上去很虚弱。科基看上去伤势严重。他弄丢护目镜,脸颊被严重划伤,鼻子还在流血。就在他们考虑如何离开那里时候,上方冰川上传来阵熟悉且尖锐呼呼声。两个身着白衣人影出现在高处冰川边缘。
三角洲号看到这三个逃脱者还活着,感到十分惊讶。但是,看到冰川断面之后,他想到个干掉他们更干净利落方式。
伴随着种在预备要杀人时会有熟悉而强烈冲
里,加布丽埃勒隐隐听到门厅尽头塞克斯顿书房里传出声音——男人们说话声。房间里地板上搁着几个公事包。今晚这个门厅里显然还在办公。要不是其中个公事包引起加布丽埃勒注意,她早就从那些公文包旁边走过去。那个标示牌上印有独特公司标识:个鲜红火箭图案。
她收住脚步,跪下来看着那个标示牌:
美国航天公司。
迷惑不解她仔细察看下其他公文包。
比尔航空航天公司,微观世界公司,扶轮国际火箭公司,基斯特勒航空航天公司。
玛乔丽·坦奇那粗哑声音又回响在她脑海里。你知不知道,塞克斯顿直在接受私营航空公司贿赂?
加布丽埃勒凝视着漆黑门厅那端通往塞克斯顿书房拱门,心跳开始加速。她知道自己应该响亮地说话,表明她到来,可是却发觉自己正步步地向前悄悄挪动。她走到距离拱门几英尺地方,声不响地站在阴影处……偷听着拱门那边对话。
三角洲三号留在后面收拾诺拉·曼格尸体和雪橇,其他两名士兵则顺着冰川加速追赶他们要追捕人。
他们脚下踩着以电动履带为动力滑雪板。三角洲号顺风而行,边眺望着前方冰川,边把腰弯得低低飞速奔向海边。他走近第道崖径,透过护目镜清晰地看到几段刚被搅乱狭长积雪带,那些积雪带就像支发着霓光箭样,在夜空下射向高处落到崖
径那边。很明显,那三个逃脱者先前如果不是没有想到要取掉他们临时做成风帆,就是没能取下来。不管是哪种情况,如果在最后道崖径处还没松开绳子,他们这会儿就该漂在海上某个地方。三角洲号清楚,他要追捕人所穿防护衣会延长他们在水中存活期,不过持续不断离岸气流会把他们拖向外海。溺水而亡将是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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