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玛尔科菲,将你们结为夫妇。”
就在这时候,子爵控着拐仗从教堂中殿另头走进来,身上新绒衣湿透也揉皱。他说:“梅达尔多·迪·泰拉尔巴是,帕梅拉是妻子。”
好人跛着腿向他走去:“不对,娶帕梅拉为妻梅达尔多是。”
恶人扔掉拐仗,伸手去拔剑。好人也只得同样做。
“看剑!”
恶人扑过来狠劈剑,好人退步抵挡,但是他们两人都摔倒在地上。
他们都相信仅靠条腿保持平衡是不可能相斗。必须推迟决斗,以便能够准备得更充分。
“你们知道怎办吗?”帕梅拉说,“回森林去”。她从教堂里奔跑出去,也不要替她托裙裾童子。她在桥上找到正等待着她山羊和鸭子,它们摇摇摆摆地陪着她走。决斗定于第二天清晨在修女草坪进行。彼特洛基奥多师傅发明种圆规腿,这腿头固定在半身人腰带上,另头着地。他们腿可以直立屈伸并前后移动。麻风病人伽拉特奥健康时是个绅士,所以由他当裁判。恶人见证人是帕梅拉父亲和警长,好人见证人是两个胡格诺教徒。特里劳尼大夫负责医疗救护,带来大捆绷带和大瓶药膏,像是上战场抢救许多伤员样.这对倒是件好事情,因为应当帮他搬运这些东西,就能观看那场决斗。黎明时天空泛着青白色。两位细长黑衣人持剑立正站好。那麻风病人吹响号角,这就是开始信号。天空像张绷紧薄膜似地颤抖着,地洞里老鼠将爪子抓进土里,喜鹊把头扎进翅膀下面,用嘴拔腋下羽毛把自己弄疼,蚯蚓用嘴咬住自己尾巴,毒蛇用牙咬自己身体,马蜂往石头上幢断自己蜂刺,所有东西都在反对自己,井里霜结成冰,地衣变成石头,石头化作地衣,干树叶变成泥土,橡胶树胶汁变得又厚又硬,使所有橡胶树统统死亡。人正在这样同自己撕打,两只手上都握着利剑。
彼特洛基奥多师傅又次做成绝妙工具:两位剑客互相扑过去,有防守,有佯攻,木头脚在地上跳来跳去,圆规在草地上划着圆圈。但是他们互相没有碰着。每次利剑直刺,剑头似乎直插对方飘动斗篷,大家都以为刺中,实际上剑却从无所有那半边,也就是应该是出击者自己那半边抽回来。当然,倘若两位剑客是两个全身人,就不知道已经受过多少次伤。恶人怒不可遏地凶猛刺杀,却直未能真正击中对手。好人左手剑法很准,但也只是戮破子爵斗篷而已。
斗到某个时刻他们剑柄相撞,圆规头尖像耙子样插入地里。恶人猛地跳起,失去平衡,在地上滚动起来,他滚到好人身边,成功地出手狠劈,虽然没有正中对方,但也差不多:那剑沿着好人躯体上那条中分线削下去,离中分线大近,时让人分不清刺伤没有。但是们立即看到,那半边身体从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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