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场是萨柔季妮·恩格斯。
“你迟到,”小组长严厉地说,“以后可不能这样。”
萨柔季妮道歉,溜到吉姆·波坎诺夫斯基和赫伯特·巴枯宁之间座位上去。
全组人到齐,团结小组已经完整,没有人缺席。男,女,男,女……围着桌子形成圆圈,无穷地交替着。十二个人做好准备,等待着融合,化为体,在更大存在里失去十二个各不相同个性。
主席起立,画个T字,打开合成音乐,放送出不疲倦轻柔鼓点和器乐合奏——管乐轻柔,弦乐杳渺,团结圣歌简短旋律不断地重复,回环萦绕,无法逃避。重复,再重复,听见那搏动着节奏不再是耳朵,而是下腹部。那反复出现旋律里喊叫和打击围绕不再是心灵,而是渴望同心同德脏腑。
到。”伯纳眼看见歌厅大钟大亨利就自言自语说。确,在他付出租飞机费时大亨利已经敲响。“福,”金钟宽宏低音齐声讴歌起来,“福,福,福…
…”连敲九下。伯纳直奔电梯而去。
福帝日庆祝暨社区群众歌咏会礼堂在大楼底层。上面是七千间房,每层百间,团结小组便在这里进行双周祈祷。伯纳下到第三十三层,匆忙跑过走廊,在三二零室门口迟疑下,鼓足勇气,走进去。
感谢福帝!他还不是最后个。围着桌子共是十二张椅子,还有三张空着。他尽可能不惹眼地溜到最近椅子旁边,打算对后来人皱眉头——不管是谁。
“你今天下午玩是什?”他左边个姑娘转身向他,问道,“障碍球还是电磁球?”
主席又画个T字,坐下来。祈祷已经开始。奉献唆麻片放在桌子正中。草莓冰淇淋唆麻爱之杯轮流传递,按照“为消灭干杯”公式干杯十二次。然后在合成乐队伴奏之下唱起团结圣歌第章。
“啊,福帝,让们十二人融为体,犹如注入社会洪流涓涓水滴;啊,让们现在就汇流到起,
伯纳望她眼(天哪!是摩尔根娜·罗斯柴尔德),便红着脸告诉她他什也没有玩。摩尔根娜惊讶地看着他。出现短暂尴尬沉默。
然后她怒冲冲转过身,跟她左边较为有趣人谈话去。
“好个团结祈祷开端。’帕纳痛苦地想道,预感到自己救赎意图又要落空。
他要是没有匆匆枪个最近座位,而让自己先打量打量周围就好!他就可能坐在菲菲·布拉劳芙和乔安娜·狄塞尔之间。可他却糊里糊涂把自己塞在摩尔根娜旁边。摩尔根娜!主福帝呀!她那两道眉毛!——倒不如说是道眉毛,因为在鼻梁上方连成气。而在他右边呢,偏偏又是克拉拉·笛特什。是,笛特什眉毛倒没有连成气,可她又灵气得过分。菲菲和乔安娜倒是绝对恰到好处。丰满,金发,不太高。
而现在,那个大笨蛋川口却坐在她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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