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民不会骗他,眸光黯淡几分,不开口。
柏正低笑声:“怪不得牧梦仪说是天生败类。”
越来越靠近涟水,柏正说:“以前来过这个地方,那次是因为柏家那个小傻子。”
徐学民看着他,这还是柏正第次提起那段过往。
柏正低眸
他能做都做,就不要再碍小柏少眼。
喻燃头晕,干脆闭着眼睛休憩。
喻嗔今晚哭过,她眼眶也是红彤彤,于是靠着哥哥,也闭上眼睛休息。
柏正站起来,似乎也知道自己多余,过去和徐学民坐块儿。
徐学民诧异道:“为什不坐那里?”
喻嗔点点头。
她微微偏头,对上柏正目光。
他直看着她和徐学民,却因为隔段距离,听不清他们在说什。
她想起自己以前骂他变态。
尽管现在心里还这样想,但是徐学民话让她倒是想通许多。
这讨人厌,小时候也长得很可爱,臭着脸不理人,眼睛却亮亮,别提多好笑。”
喻嗔抿起唇角,想象到那个场景,也忍不住微微笑。
“前几天他出事,你应该也知道。柏正确实不是柏总孩子,对此,除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他身份光鲜,却直活得挺不容易。说到底,如果能选择,相信他度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柏正事,喻嗔安静地听着。
“他脾气硬,估计没有和你说过,他生着病。”
柏正抿抿唇,低声道:“坐那里,她睡不着。”
徐学民叹息声,倒也没说什。
很多问题他想问柏正,比如以后还回柏家吗?怕不怕面对曾经同学目光?
然而他身份不容许他逾矩,徐学民能做,就是在柏正作出选择以后支持他。
“徐叔,”他哑着嗓音,看着自己双手,第次问这个问题,“能治好吗?”
柏正这样性格,还真不是她直说讨厌就可以远离。除让他更疯,还真没什好处。
喻嗔坐回去。
喻燃和柏正也没什话讲,知道能回去,他又进入沉默淡然状态。坐飞机和坐大巴对于喻燃来说没什不同。
徐学民亲自给每个人倒杯水。
几个少年少女之间,氛围之分诡异。徐学民咳声,脱离他们圈子。
喻嗔抬起眼睛。
徐学民叹息声:“他五感不如常人敏锐,算是遗传带来先天缺陷吧,柏正嗅觉、触觉、味觉,都十分迟钝,没有这些美好感受,他少许多正常人能体会快乐。”
“说这些,”徐学民顿顿,“不是倚老卖老,让你喜欢他,而是想告诉你,他没有你想象那坏。很多自卑、怯弱东西,他不敢说出口。你讨厌他,他茫然又毫无办法。他什都没得到过,才这样害怕失去,如果可以,你温和些教会他学会放手好不好?”
喻嗔说:“也不确定可不可以。”
徐学民鼓励道:“肯定可以,你试着和他沟通,他定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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