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滚烫泪打在他渗出鲜血手背上。
柏正手指颤颤,她哭。
柏正语无伦次:“‘庆功宴’让你个人走回家,淋半夜雨,你罚好不好?让淋个月,不,半年都可以。认错人,逼你给丁梓妍道歉,给你道歉好不好?千遍,万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还有,以前小吃街没有冰蓝,但是现在已经开起来,你回去看看,就知道没骗人。”
少女言不发,发狠掰他手臂,显然是恨透他这样骗子。
柏正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像是哀求:“你别说那样话,好不好?”放过你,谁来放过呢?
柏正等着她回答,此刻每秒都变得十分漫长。
她像是变成即将斩下少年头颅刽子手,让他连呼吸都跟着她情绪变动。
不、不是这样。
“但是柏正,后来你,太过卑劣。”喻嗔手指握紧,“既然从开始就不欠你什,这样也好,从今天开始,永远也不想看见你,你就当放过。”
她转身,再也不想看他眼。
现在也许看见哥哥,才会让她心里好受点。从小奶奶教他们,知恩莫忘报,把个人变坏很容易,变好却很难。
柏正简直天生就是个混账!
。”做错事人是他,不要哭。
喻嗔压抑住哽咽嗓音:“年前,救人是不是你?”
她紧紧盯着少年脸,料峭春风中,他闭闭眼,低声说:“不是。”
“你早就知道认错人,却依旧骗对吗?”
柏正喉结动动:“对。”
“松手!你这个骗子,混账!”
她情绪失控,指甲陷进他手背。柏正言不发,感觉不到痛似,任由少女狠狠在他手背上留下抓痕。
少年怀抱像牢笼,喻嗔除生气,还有瞬觉得恶心和害怕。
她低眸看见他手背上满是血痕,但柏正竟然毫无所觉,这种骨子里疯狂让人心惊,就像那天晚上他狠狠打邢菲菲继父样。
到底是个小姑娘,她没忍住,眼眶里泪落下来。
喻嗔踏上小石子路第五步,身后传来急促奔跑脚步声。
她腰肢被人狠狠抱住,用种颤抖力道。
喻嗔听见他沙哑嗓音。
“喻嗔,是不好。鬼迷心窍,不该骗你,你打也好,骂也好,不要说这样话。”他说,“过去对你做过那些坏事,你想怎报复都可以。”
你明明是该,对笑着啊。
开始在他眼里喻嗔确实像个笑话,又傻又好骗,他说什都信,做什在她眼里都好。
他在她为他虚构世界,是个英雄,而非败类。
喻嗔咬牙,忍住没哭。
凭什让这种渣滓耍她玩以后还看她笑话,她把眼泪憋回去,冷冷地看着他。
“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开始是认错人。被你、丁梓妍耍着玩,是没有见过世面,是蠢。”她声音如珠落玉盘,脆而有力,“自己犯蠢,认,这并不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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