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往观众席入口那边走。
体育馆有个规则,观众不能进入比赛场地,但是参赛选手可以出去上厕所。
喻嗔见他远远过来,吓得眼泪都憋回去。她连忙用手背揉揉眼睛,柏正已经走到她面前。
“喻嗔。”
她抬眼,长长睫毛还欲盖弥彰挂着泪。第次听他喊她名字,她直以为柏正连自己叫什都不知道。
柏正视线在某点凝固住。
少女站在观众席上,远远望着他。
初初升起朝阳带着金灿灿光,映照铺在喻嗔眼底,他清清楚楚看见,她杏子眼里闪烁泪花。
他曾经把她丢在雨夜里,让她自己走路回学校她都没哭。但是此刻竟然哭。
像星星下子碎掉。
“可不可以申请不和衡越人打啊?”
“那个脖子上有刺青,是体校柏正吧?听说天禧街那边混社会人都怕他,去年他还把外校打进医院。”
男生打抱不平,嫌恶道:“这种仗势欺人败类,以后就是社会垃圾蛀虫。”
乔辉气得眼眶都红:“你们他妈瞎说什!”
市中男生没想到他们听见,见乔辉发火,面面相觑。
生,也来参加联赛,往年不是禁止他们参赛吗?”
“天知道,他们学校竟然出个六百多分。”
女排那边也窃窃私语:“你们看衡越,天啊,染发不说,竟然还有人脖子上有刺青,看起来好凶。”
“衡越本来就不像学生,像混社会。”
“别说,他们看过来。”
柏正第次见她就想象过,那双明亮干净眼睛,天生就适合流泪。这样纯粹人,真是让人想摧毁。
可当她真哭这刻,他心里竟没有点看笑话惬意,只剩无从发泄烦躁。
搞什,哭什啊她!
带队老师讲比赛规则,柏正个字都没听见。
他给乔辉他们说:“等。”
柏正抿抿唇:“乔辉,回来。”
“正哥,可是他们……”
“他妈让你回来!”柏正也发火,“听不见吗?还想不想比!”
乔辉下子泄气,想起自己学校几年前为什会被取消参赛资格?不就是因为当时和人发生冲突。他只好回来,站在队伍中。
柏正冷笑声,视线扫过那些对他们评头论足学生,他活动下手腕,对身边少年们说:“跟个娘们儿似吵架有什用,会儿上场,让他们叫爹。”
如果说早上乔辉心情有多激动,此刻就有多失落。为这场三年度比赛,他兴奋到差点整宿没睡,第次集合这准时,没个人迟到。
他们体校没有校服,但是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穿训练时服装。
出门前,乔辉对着镜子整理三遍衣着。
可是来到体育馆,所有学生都像看动物园猴子样看他们。小声指指点点,目光带着毫不遮掩轻蔑。
乔辉顶着头烫过亚麻色头发,第次觉得,自己和正哥他们,确实与这里格格不入。他低着头,不自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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