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步漆黑路,少女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肩膀轻轻颤动。
柏正走过去。
他逆着光,蹲下,隔着头盔镜片笑起来:“怎着,还敢说信?”他至今记得这句太过好笑话,来时她给乔辉说相信有他在,所以不怕。
喻嗔抬起脸。
她脸上沾泥水,膝盖也咯得出血,整个人狼狈不堪又疼痛至极。她冷得颤抖,依旧没哭,尽管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都市霓虹在雨幕里看不真切。
乔辉哀怨极:“荣啊,把人载来,人家已经淋两个多小时雨。”
庞书荣嘴角抽,没吭声。
乔辉:“人真不认路啊,今天第天来读书。”
乔辉继续碎碎念:“长得也乖,不会已经出事吧。”
乔辉想说什,人家个女孩子,都深夜,现在公交车停运,在打不到车情况下,她得走三个多小时。而且下着雨,他才从室内出来都觉得冷惨。
庞书荣拍下他头:“走。”谁不知道正哥丧心病狂时谁都拉不住啊。
柏正长腿跨上车,引擎声划破夜空,喻嗔忍不住出声:“柏正……”
他并不回头。
柏正带头盔,喻嗔无法看清他究竟是什样神情在干这件事。
而款式陈旧衣裙,确实半点也配不上这张纯得不行脸。穷得不行吧,才这豁得出去。
柏正盯着她眼睛:“你是昨晚包间里人?”
四目相对,喻嗔恍然有种被恶徒盯上畏惧感,可是下刻,她想起这是恩人。
喻嗔不明白他为什这问,诚实地回答他:“嗯。”
乔辉他们担心柏正冲动,也连忙跟出来,看见脸色苍白喻嗔,有些不可置信:“喻嗔,你还在啊?”
“信呀,信。”她顿许久,忍
柏正听到他声音就烦,戴着头盔都隔断不,他吼句:“你他妈再逼逼试试?”
乔辉立刻安静如鸡。
下刻柏正车头拐,往回骑。妈,他去给她收尸行吧!
柏正车子骑到松园路,就看见个模模糊糊身影。
这段路路灯没修好,除开车,以往没人敢走。柏正弯弯唇,靠车上远远看她摸黑走。
然而当摩托车启动,喻嗔就知道,他并非在开玩笑。他对自己恶意,就像是对这个世界恶意。
病态而疯狂。
轮胎溅起水花,很快他们就驶向长街。
喻嗔孤零零站在原地,看看他们离开方向,她克服住无助感和对陌生城市恐惧,跟着跑进雨里。
*
喻嗔早已经冷得手脚没知觉,轻轻点头:“抱歉啊,才来T市,找不到回去路,给你们添麻烦。”
而这个会所周围是没有公交站,大多数都开车过来,不可能打得到车。
乔辉也明白,懊恼自己竟然忘这件事:“没事啊,们带你……”
柏正笑笑,他嗓音凉凉。
“今天谁也不许管她。”他戴上黑色手套,转转手腕,转头看喻嗔,“你这种人不是往往很有能耐吗?自己走回去啊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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