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你从来不看书呢。”你评论说。
“不是找书看，是找书用。用书做东西。
作品有雕塑，图画，随你怎
称呼它们都行。还举办过
次作品展览呢。用树脂把书牢牢粘贴起来，让它们老是合着或者老是开着，或者对它们进行雕刻，在书里钻些窟窿，赋予它们某种形状。书是雕刻好材料，可以雕出许多东西来。”
“柳德米拉同意吗？”
“她喜欢作品，给出主意。评论家们
人。谁敢把你排斥在代词“你”范围之外？排斥你就等于排斥“”，都会遭到灭顶之灾，因为以第二人称叙事小说，要想成为小说，必须有两个既分离又相联“你”从他、她和他们这群人中区分出来。）
但是，柳德米拉家里这些书使你感到放心。读书是个孤独行为，她把书当做牡蛎贝壳，钻在书里就像牡蛎躲在贝壳里样安全。另个男人影子可能存在，不，肯定存在，除非这个影子被有意抹去
或者被弃之旁。两个人在起阅读也是种孤独行为。那，你在这里还想寻求什呢？你想钻进她贝壳中去？想钻进她阅读书籍中去？也许男读者与女读者之间关系只是两块张开贝壳之间关系？它们只有通过对各自独立生活经历进行局部比较才能相互沟通？
你随身带着在咖啡馆念那本小说，急切地想继续读下去，以便通过由别人语言构成渠道与她沟通。那本书语言并非你们言语，但正是这种由油墨和空白构成无声语言能够变成你们言语，变成你们编码，变成你们相互交流与理解工具。
有把钥匙在钥匙孔中转动。你缄口不语，仿佛要让她大吃惊，又好像要向你自己并向她证明你待在这里是理所当然。但是来人脚步声不像是她，个男人身影慢慢出现在门口，你透过帘子隐约见到他身穿皮外套。他步伐说明他熟悉这间房屋，但他行动犹豫不决，仿佛在寻找什。你认出他，他是伊尔内里奥。
你应该立即决定以什态度对待他。看到他大模大样地走进她家仿佛走进自己家样，你觉得反感；这种反感比起你耽心别人发现你好像躲在这里那种不安来，要强烈得多。另外，你知道柳德米拉家对所有朋友都敞开大门，钥匙就放在擦鞋垫下面。打你走进这个房间起，你就觉得有些相貌不清影子注视着你。伊尔内里奥起码是个你熟悉幽灵吧。你对他也样，是个熟悉幽灵。
“啊，你在这里。”他发现你，但毫不感到惊讶。这种自若神态（你刚才希望装出这种神态），现在并不能使你感到高兴。
“柳德米拉不在家。”你说道。你这样说，是为表示你优先掌握这情况，或者说你优先占据这块地盘。
“知道。”他淡然回答，边到处翻书。
“能帮你什忙吗？”你接着说，仿佛要向他挑衅。
“找本书。”伊尔内里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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