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方才事,问卞翎玉:“丁白说,他就问你个问题,
丁白脸变得通红,打死也不说。师萝衣没办法,只好道:“那好吧,你也别走远,卞翎玉说不准会儿还需要你帮助。”
丁白点头。
之后,卞翎玉始终没再叫丁白,他自己穿好衣衫,坐在轮椅上,这才打开门。这期间过很久,久到师萝衣都担心他呛水或者出事,也不知道卞翎玉自己做好这切,到底废多大功夫。
师萝衣让人做早膳也好,外面风大,她打算和卞翎玉在房里吃。
和卞翎玉坐在张桌子上,师萝衣有些恍惚,自从十年前,父亲前往妄渡海,诛杀堕天妖魔,她再也没人起这样用过早膳。
丁白麻利地滚,其实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男子大抵没法不在意这个,起初他年纪小,不怎明白。后来开始在意,想到自己看见卞翎玉,又低落地看看自己,发现完全不是个水平线,他只当自己年纪太小,郁闷不已。
现在他满十三岁,在凡间十四岁就是可以知事年纪,前段时间他去和外门师兄住,发现他们和卞翎玉比起来,仍是天壤之别。丁白挠心挠肝,又没爹没娘,这才鼓起勇气问出来。
师萝衣在门外小亭子里,她面嘱托精怪们去给卞翎玉做点吃来,面在看不夜山这些年堆积事务。
要化形精怪都得登记在册,还得加以管束。
世间只有不夜山会容忍这多精怪存在,师桓不在,如今师萝衣要为他们提供个容身之地,但她决不许它们害人。
忙。脱衣沐浴都是卞翎玉自己来。
这次卞翎玉伤得太重,几乎连抬手都很艰难。
丁白帮着卞翎玉脱衣衫,卞翎玉容色清冷淡漠,就算伤成这样,他脸上始终没有痛色,艰难地进到浴桶之中,那种不适感才淡些。
浴桶边还燃着个炭盆,暖融融,并不冷。
丁白守在旁,脸色纠结,几次欲言又止。
以前都是父亲照顾年少她,如今她也有需要照顾和牵挂人。
整座山,包括卞翎玉,今后都是她责任。
卞翎玉仍旧吃不下东西,但和她对坐着,满山春花开出花苞,不夜山迎来春日,他忍住肺腑中剧烈疼痛,把食物咽下去。
师萝衣端着杯灵茶,很高兴他能吃些东西。
不管是修士、凡人还是精怪,能吃能睡,身体就总能好上不少。
见丁白脸惊悸地跑出来,她蹙眉招招手:“怎回事,沐浴完吗?”
丁白摇摇头,沮丧道:“被公子赶出来。”
“发生什事?”
“就只是……问公子个问题。”
“什问题?”
卞翎玉冷淡看他眼:“你先出去。”
“哦。”丁白支支吾吾,“公子,出去之前,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嗯。”
丁白红着脸:“那个……也能长到这大吗?”他语气羡慕又惊叹。
良久,卞翎玉额上青筋跳跳,吸口气:“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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