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萝衣盯着他递给自己
陈旧丹书，她自然记得这本书，除
普通丹方，里面甚至还有
页她直苦苦寻找祛除心魔丹方，尽管不知真假，神之血肉听上去也是天方夜谭。
当带着卞翎玉温度丹书放在手中，她下意识去看卞翎玉。
他有双墨灰色瞳，若他不笑，会显得十分冷漠凉薄。很早以前，他就用这双凉薄眼，远远望着她，师萝衣从没懂过那样眸光。
此刻，暗沉天空下，他居高临下看她，对上她眼睛，卞翎玉没有再率先移开目光。
师萝衣心里莫名颤颤，说：“
带你离开吧，即便卞清璇不管你，你也不可以住在这里。山里有妖兽，把你吃怎
办？你并非犯错弟子，也非蘅芜宗正式弟子，你告诉有没有想去地方，送你下山，或者送你回以前家，天地辽阔，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面前站定，他手指紧，匕首在手上划出条血痕来。
师萝衣连忙在他面前蹲下：“吓到你吗，怎这样不小心？”
她结个印，想给卞翎玉止血，可不知为何，她止血术法对卞翎玉起到作用不大，师萝衣蹙着眉，连施好几次诀，也没多少作用。
卞翎玉收回手，垂在身侧：“没用，体质特殊，过会就好。你来这里做什？”
师萝衣已经把木屋环境纳入眼中，方才心里怒气，看着眼前平静卞翎玉，变成说不出难受。
卞翎玉目光撞入她杏仁般双眼，久久凝视，仿佛要将这眼记住。可他最后只平静地垂下眸，注视着自己已经不再流血手腕，冷冷道：“离开吧，师萝衣，别管事。”他在走条决绝孤单路，她也管不。
他知道没可能，所以宁肯不再碰。她什都不懂，不懂也最好。至少他此刻可以平静而平等地望着她。
已经第三次被他驱赶，放在以前，说不定师萝衣真就走。
严格说起来，两个人相识并不算久。
修士漫长生命，动辄百年，师萝衣与卞翎玉相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记得很深刻。以前他身边总有卞清璇，让她看见就来气。师萝衣对他最初印象，就是来源于卞清璇。
她低声解释道：“前几日花真夫人仙逝，小时候夫人对有恩。前往卫家吊唁，后来去找长明珠，不知时间流逝，今日归来看你，才知已经几日过去，你与卞清璇分开。你先前伤好吗？”
卞翎玉直安静地听她说完，道：“无碍，探望过，你就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地方。”
他语气并不带责备，甚至有种出乎她意料平静。
不再带着几月前对她愠怒，就像划清界限般淡漠地接受夙命。这令师萝衣有些不安：“可们说好，要为你炼好丹药。”
“不必。”卞翎玉看着她裙摆被脏污地面弄脏，移开眼睛，从怀里拿出本丹书递给她，“你把丹书拿走，有空再炼，炼好那日，交给丁白，今后别再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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