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月前,穿云宗山下个叫“清水村”村子,发生件怪事。连十来日,都不见人从村子里出来。
这事并不算稀奇,毕竟比起京城与县城,小村人口并不多,加上凡人不比修士,他们车马慢,若没有大事,往往很少出村子。
然而怪就怪在,清水村有户人家本该嫁女儿,外村新郎官清晨带着迎亲队伍进村子,天色暗下来,也不见他们接新娘出来。
临村百姓觉出异样,前去寻人,然而清水村就像张巨口,虎视眈眈吞噬着所有进入小村人。陆陆续续进去百姓,无人出来。
大家这才意识到不妙,恐怕遇上邪祟,连忙向穿云宗仙人求助。
但他把今日见闻说,卞翎玉抬起眸,若有所思:“穿云宗……”
“公子,你知道穿云宗啊?”
“不知。”
“哦。”丁白摸摸后脑勺,门派来生人,作为个小孩,丁白自然好奇。他还指望着卞翎玉给自己说下穿云宗来历,没想到卞翎玉根本没有与他聊天打算。
好在下午卞清璇来。
仍旧纷纷扬扬,外门弟子日常工作多扫雪。
弟子们不耐这样杂事,扛着扫帚,说起近来件怪事。
“前几日有穿云宗弟子前来,也不知发生何事。”
“穿云宗?”
“对,南方个小宗门,远远比不上咱们蘅芜宗,你不知道也正常。”弟子说,“但是他们宗门向来闭门造车,连五十年次宗门大比都不参加,此次派人来蘅芜宗,不知发生什事。”
穿云宗开始没觉得这是件大事,妖物作祟修士们司空见惯,却不料这仅仅是个开始:凡是进入清水村仙门弟子,也像普通百姓样,没音讯。
那队弟子中,甚至还有穿云宗宗主儿子。穿云宗修士再不敢贸然前去,只得放下身段,向蘅芜宗求助。
卞翎玉听她说完,神色也凝重起来:“你怀疑是不化蟾?”
卞清璇点头,讽刺道:“若真是不化蟾,蘅芜宗弟子前去,也是送死。偏偏那群蠢货,没
丁白喜滋滋地迎上去:“师姐!”
卞清璇给他瓶丹药,这是丁白照顾卞翎玉报酬,丁白小心地收起来。小少年未雨绸缪,这些可都是他为将来娶道侣攒本钱!
“丁白,把门关上。”
卞清璇进入院中,知道卞翎玉不喜欢自己说废话,开门见山道:“人间清水村出事。”
说着,她神色凝重,把穿云宗此次来意,告诉卞翎玉。
小丁白在门口听够消息,撒腿往屋内跑。
这个月卞翎玉在养伤,丁白无事可做,干脆自告奋勇把听来话转述给卞翎玉听。
他不知卞翎玉想听是什,便把所见所闻,尽数相告。
他口中往往都是些闲事,比如哪个男弟子给女修送法器,东苑弟子为株灵草与西苑弟子打起来……林林总总,听得卞翎玉总会不耐烦地评价他聒噪。
丁白得乐趣,倒也不介意卞翎玉冷淡与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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