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夸大点。你在想什啊?”
坦尼娅觉得心跳加快。“他们会释放持不同政见者吗?”
“哦。”德米卡心知坦尼娅指是瓦西里,但他没有说。德米卡是少数几个知道坦尼娅与持不同政见者保持联系人。他很小心,从没提起
“克里姆林宫对尼克松中国之行感到非常恐慌。”德米卡对坦尼娅说。
兄妹俩在德米卡住所内,德米卡三岁女儿卡佳坐在坦尼娅膝头,她们正在看本关于农场动物图画书。
德米卡和娜塔亚搬进z.府公寓。这时,别斯科夫-德沃尔金家族已经在z.府公寓里有三套房。外祖父格雷戈里依然住在原来住所,和女儿安雅、外甥女坦尼娅住在起。德米卡前妻尼娜和已经是个小学生八岁儿子格里沙住在起。现在,德米卡、娜塔亚和卡佳也搬进来。坦尼娅很喜欢侄子侄女,乐于照顾他们。她有时觉得,z.府公寓就像座相互扶持、照顾孩子农庄。
人们经常问坦尼娅,她是否不想要自己孩子。“还有大把时间呢。”她总是这样说。她三十二岁。然而,她觉得自己还没有结婚自由。瓦西里不算她恋人,但她把她人生都投入在两人共同致力秘密工作中,先是出版《异议》,接着把瓦西里写书偷送到西方。她偶尔和屈指可数、条件不错单身汉约会,跟他们出去甚至是上床,但她从来没让他们看到过自己生活另外面。
对坦尼娅来说,瓦西里比她更为重要。《自由人》出版以后,瓦西里成世界上最有知名度作家之。他把苏联现状反映到世界其他地方。瓦西里第三本书《停滞时代》出版以后,他是否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问题便提到议事日程之上,但颁奖委员会显然不可能把奖项颁给个无名氏。坦尼娅是瓦西里作品流向西方中介,她完全不可能把这个可怕秘密瞒着未来丈夫。
**党人痛恨这个“伊万·库兹涅佐夫”。全世界都知道,因为恐惧苏联z.府压制,作者绝不会透露出真名,这让克里姆林宫领导人看上去像非利士人样。每次提到他作品时,媒体都会指出,因为苏联审查制度,这部作品从没用母语出版过。这让克里姆林宫非常恼怒。
“尼克松中国行取得巨大成功,”坦尼娅对德米卡说,“塔斯社收到西方来新闻推送,人们对尼克松政治远见赞叹不已。他们说,这是对迈向世界和平巨大步。他支持率也有很大提升——毕竟,这是美国竞选年。”
对苏联领导人来说,帝国主义世界领导人和特立独行中国**党人联手是件相当可怕事情。他们立即邀请尼克松访问莫斯科,试图做出补偿,维持以往平衡。
“现在他们特别希望尼克松莫斯科之行同样获得成功,”德米卡说,“他们会不惜切代价,不让美国和中国结盟。”
坦尼娅吃惊:“不惜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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