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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小鹌鹑,姜水生虽然惋惜,但是也能理解。
他看着吃饭香甜姜穗,眉眼露出丝轻松笑意:“穗穗啊,爸爸认识个朋友,他说可以寒假带你去C市第人民医院看病,那里有专家会诊,也许可以医好你这种情况。等你考完试爸爸就带你去。”
姜穗点点头,她也很高兴,走路都走不稳实在太不方便。
而且这次看病真正治好自己这个疾病。
驰厌这才发现,她比年前好许多,脸上没那伤痕。棉衣外露着小片颈部肌肤,白得像牛奶样。
大院里女孩子就属她最白,她父亲很爱她。
说话时喜欢看人眼睛人,大多很坦诚。
驰厌错开小姑娘桃花儿眼,打开笼子,小斑鸠笨拙地走到笼子口,扑腾着翅膀飞走。
姜穗目瞪口呆。
她说:“这个还给你。”
驰厌薄唇在冷风中没有血色,便显得格外寡淡,他半边脸依然没能消肿,闻言点头:“嗯。”
真是奇怪人,姜穗忍不住看他眼。他也不问为什还给他,或许是不是不喜欢,她把笼子给他,他就接着。
小斑鸠到驰厌手上,终于不是那副呆懒样,开始不安地踱步。
驰厌本来以为她不喜欢。他从没送过谁礼物,人家不喜欢不要也是正常。
。
姜穗把笼子取下来,又用布包好出门。
她在榆树下等好会儿,姜水生催促道:“穗穗,起风,还在外面做什呢?”
“爸爸,再等下,很快回来。”
天色擦黑之前,大院儿回来个清瘦身影。姜穗如今不太怵他,可是心中依然敬重。
专家们没有见过姜穗这种案例,于是开个研究小组探讨病例,出于特殊性,治疗反而很便宜。
没多久就六年级期末考试,姜穗坐在座位上吃力地写卷子。
上面题她基
驰厌把笼子还给她:“拿着,回家吧,不能养就放。”
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吃小姑娘宠物地步。
驰厌走几步,不经意回个头。
彼时十月,这年冬天还没彻底到来。姜穗还站在那里,望着天边越飞越远小斑鸠,露出松口气表情。
女孩小小只,天幕映在她眼中,那双潋滟至极桃花眼向下弯成个月牙儿,眼尾微翘,分明好看极。
可是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胖乎乎小斑鸠,分明是很喜欢样子。
驰厌沉默下,又把笼子递给她。
姜穗被他看穿意图,尴尬又羞怯:“不不,不能继续喂它,明年就初中,你拿去……吃、吃吧。”
驰厌微抿唇角。
姜穗抓着那块灰褐色布,仰头对上少年眼睛。
她挥挥手:“驰厌哥哥。”
驰厌浅淡眸安安静静落在她身上。
小姑娘蹲下来,她揭开层灰褐色布,露出里面笼子。
笼子里面,只呆头呆脑、油光水滑斑鸠正打量着他。
这冷天气,小姑娘穿身米色棉衣,小斑鸠和她都精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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