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郁芒这清清白白，温室里养出来
小猫，却是连血都没怎
见过。
他们两个在
起，属实是不太般配。
他便又闭嘴
，俊美脸笼在月光里，还是眉眼风流，却难得露出些许低落.
但郁芒却没有周境想得这样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预设四千九百九，听见周境说是四千五，他居然诡异地觉得有点欣慰。
他也不是卖惨，脸上神色淡淡。
在他出生时代，无父无母妖怪多去，他还能被母亲照拂阵子，已经算是幸运。
但他对自己身世不在意，眼神却似有似无地死盯着郁芒神情，看他有没有流露出畏惧或者逃避。
虽然妖界对年龄不在意。
但是像郁芒这些新时代出生小妖怪，很多对他们这些远古时大妖是有惧怕和偏见。
但对面是郁芒。
是他还没哄到手老婆。
周境不敢。
他眼神飘忽地看着远方星星点点灯火，顾左右而言他，“
记得这里有个面铺味道不错，你想去吃夜宵吗？”
郁芒不想吃。
郁芒打小就坚持走成熟稳重人设，四岁牵着郁洺去买糖糕，就努力憋住刚摔豁口小门牙，矜持地用手指比出个二，表示糖糕要两块。
但今天，听见对面这不要脸老妖怪，觍着脸说自己“也就”四千多岁，他表情管理却严重失控，脸都抽抽。
他爸妈个千六，个千三。
在家族里已属于德高望重。
周境倒好，比他爸妈加起来都大.
起码离五千还有段距离。
再看看对面周境副蔫吧唧样子，绷着脸不知道跟谁较劲，他没忍住，笑出来。
“看你这样子。”
觉得他们粗蛮，野性，保有着战场上留下来残忍，言不合甚至连伴侣也会咬死，吞吃入腹。
周境不否认，他生活几千年前，确实是这个世道。
可他是螣蛇和建木混血，母系传承给他血脉，让他生只择个伴侣。
他很想跟郁芒辩解两句，说自己并没有古时其他大妖那凶,bao，他不吃伴侣，不乱搞，也不家,bao。
但再想，从前死在他手里妖怪和修士却也不少，虽说都是情有可原，说句杀孽重却也算不冤枉。
他严肃着脸，又戳戳周境手臂，“别耍赖，你不说，就默认你四千九百九。”
周境身子僵。
那跟五千有什区别。
他僵硬地转过头来，面对郁芒审视视线，终于还是不情不愿交代。
“四千五百左右，”周境低声道，“零头是真不记得，出生没几年，父母就都不在，没人告诉确切年龄。”
好半晌，郁芒才从嗓子里挤出句，“四千多……那到底是四千几啊？”
他又不傻。
周境听就是试图抹掉零头。
四千九百九十九，那也叫四千多。
周境更不情愿，英俊脸上浮现出种负隅顽抗神情，要是别人敢这逼问他，他早就直接露出狰狞原身，口把对方咬个半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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