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金鱼草放在他副驾上,明明香气也不浓,那新鲜花木气息却像云雾样缭绕在心头。
他自嘲地笑下,听见简观又在电话里叭叭叭,说,“其实挺好,喜欢就去追嘛……”
“他未必多喜欢,他有什想不开,要喜欢比自己大快轮男人。顶多是时新鲜,也许过几天就换目标,”姜昼拿着那束金鱼草下车,走在空荡地下室里,每步都有回声,“也不过是请他吃个饭。”
仅此而已。
“你这话说,”简观叹口气,拿这个老友也是没辙,“你就嘴硬吧。”——
那怯怯,带着点委屈样子,像春雨里支招摇风铃花,借着春风慢悠悠地掠过人心头。
简观先是愣,然后大笑起来,“可以啊,连人家名字都知道,还共进晚餐。哎哟,怎记得,谁说嫌人家小来着?”
姜昼淡淡道,“名字是看他工牌知道,你注意看,你也知道。”
“那不就说明你其实盯着人家?”简观笑得更欢。
姜昼没有反驳。
“不喜欢没办法,勉强不来。”他说道。
“行吧,”简观也是服气,他看姜昼真离出家不远,“怎刚刚好像听见汽车声音,你在哪儿?出来喝酒吗?”
“不,刚吃完饭到地下室。”
“你自己吃?”简观嘴角僵僵,好家伙,宁愿个人吃都不能带个池默。
姜昼犹豫下,说实话,“不是,跟别人起吃。”
几步跳,跑进旁边小路里,又消失不见。
他只得作罢。
收回还没来得及送出去雨伞。
算,姜昼调转车头,心想下次去咖啡厅再还给郁洺好.
岐山路离他家已经不远,只是今天下雨,路上有点堵。
怎会不注意呢?
明知道这样年轻又不谙世事男孩子,像罂粟样不可触碰,又像蒲公英样飘摇,却还是忍不住靠近。
他拒绝对方示好,以为这样就算是冷静。
可没想到,没有用。
他管住别人,管不自己。
“谁啊?”
“那个咖啡店小服务生,叫郁洺。”
姜昼说这句话时候,又想起郁洺穿着工作服在咖啡店来回穿梭样子,他对谁都礼貌又乖巧,客人里有不少很喜欢他,还总是有人问郁洺要电话号码。
因为他前阵子拒绝,郁洺总躲着他。
可是他分明几次抬起眼,都能看见郁洺躲在操作台后偷看他。
当姜昼把车停在地下室时候,手机响,接起来听,是简观特地来问他下午约会怎样。
“不怎样,告吹,”姜昼解开安全带,却没急着从车里走,而是舒展肩膀靠在驾驶座上,“你下次别再给牵线,没用。”
简观无语。
“不是吧兄弟,池默长得也挺不错吧,人也没哪儿有问题,你倒是处处看啊,顿咖啡能看出什,”简观替池默打抱不平,“他倒是对你挺有好感。”
姜昼视线落在旁边那束金鱼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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