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东西,捡起来看,是把钳子,没有用,把它往面前丢,当声响,赶快又拨开面前草,这才发现,钳子是落在个铜盘子上面,盘子是反扣着。真奇怪!不由得蹲下来,掀开铜盘子,底下竟是叠得整整齐齐条很漂亮带穗子桌毯,和件很讲究绸衣服。赶紧用铜盘子又盖住,心突突地跳,慌得很,好像做什不对事被人发现,抬头看看,并没有人影,草被风吹得向前倒,打着头,只看见草上面远远那块蓝色海,不,蓝色天。
站起身来往出口路走,心在想,要不要告诉刘平他们?走出来,只见他们俩已经又在地上弹玻璃球,打糖锣老头子也走。刘平头也没抬地问:
“找着没有?”
“没有。”
“找不着算,那里头也太脏,狗也进去拉屎,人也进去撒尿。”
离开他们回家去。宋妈正在院子里收衣服,她看见便皱起眉头(小红萝卜皮立刻从太阳穴上掉下来!)说:
“瞧裹得这身这脸土!就跟那两个野小子踢球踢成这模样儿?”
“没有踢球!”确没有踢球。
“骗谁!”宋妈撇嘴说着,又提起辫子,“你妈梳头是有名手紧,瞧!还能让你玩散呢!你说你多淘!头绳儿哪?”
“是刚才那门上钉子钩掉。”指着屋门那只挂鞋掸子钉子争辩说。这时低头看见鞋上也全是土,于是在砖地上用力跺上几跺,土落下去不少。抬头,看见妈妈隔着玻璃窗在屋里指点着,歪着头,皱起鼻子,向妈妈眯眯地笑笑。她看见这样笑,会什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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