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师摇摇头,递给安多罗斯本图册,里面满是古代纹饰和神圣传统图腾。“等你准备好再来吧。”
安多罗斯发现,纽约公共图书馆里藏有五十三本有关纹身图书,几周之内就被他全部读完。阅读激情重返生活,他开始乐此不疲地从图书馆抱回每次都塞满背包书籍,回到俯瞰中央公园公寓里如饥似渴地阅读。
这些有关纹身图书仿佛向他敞开异世界大门,安多罗斯以前甚至从不知道它存在——充满符号、神秘、神话和魔法世界。读得越多,他就越感慨自己曾是多盲目无知。他开始做笔记,把所有念头、手绘和怪梦记下来。等到图书馆无法再满足他求知欲时,他便出钱雇佣珍本书商帮他搜罗世上最稀有读本。
《论妖术》……《所罗门之钥》……《阿尔玛德之书》……《黑魔法降神书》……《圣导之书》①……本接本。全都读完后,他越来越肯定:这个世界还有太多财富等待他去发现。还有是超越人类理解力秘密呢!
『注①:《论妖术》(DePraestigiisDaemonum),五六三年出版,德国精神病学家约翰·韦尔著。《所罗门之钥》(Lemegeto
罗门金字塔念念不忘。
安多罗斯花大量时间钻研共济会金字塔传说,关于金字塔是否真有其物似乎没有公断,但世人致认定:它必能带来无穷智慧和力量。共济会金字塔必有实物,安多罗斯对自己说。有无可辩驳内部消息。
命运之手已把金字塔推到安多罗斯触手可及之处,他知道如果视若无睹,就好比手里乐透彩票中头奖,自己却不去领兑奖金。知道金字塔确有其物生者中间,只有不是共济会会员……还知道守卫它人是谁。
几个月过去后,尽管身体痊愈,安多罗斯却不再像生活在希腊时那样傲气十足。他不再四处招摇,不再欣赏自己镜中裸身。他只觉得年岁无情销蚀渐渐显现于肉体。昔日完美无瑕皮肤上疤痕斑驳,更令他倍感沮丧。他还在依赖在康复期间使用止痛药,感觉自己又恢复将他送入索根立克监狱生活方式。他不在乎。肉体自有肉体渴求。
天晚上,他去格林威治村买d品,那个毒贩小臂上纹长条尖利曲折闪电图案。安多罗斯好奇地问,那人说纹身是为遮掩车祸后道伤疤。“天天看到那道疤,就会想起那次车祸,”毒贩说,“所以在伤疤上纹上这个图案,象征个人力量。又夺回自控力。”
那天晚上,新d品让安多罗斯很兴奋,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家纹身廊,脱下衬衫。“要把这些伤疤遮掉,”他郑重其事地说。想夺回自控力。
“遮掉?”纹身师瞥眼他胸膛。“用什遮?”
“纹身。”
“是……是问,纹什?”
安多罗斯耸肩,他无非是想抹煞过往丑陋印迹。“没主意。你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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