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声音发着抖，又问，“那
要是过几年就厌倦
你，跟你分手呢？”
这
次他没有听见陆昭
回答。
隔许久，夏余有点困惑地挪开手背，睁着红肿眼睛去看陆昭。
陆昭也在望着他。
那双灰蓝色眼睛是清晰可见痛苦，即使陆昭表情十分平静。
换作三年前，他打死也不会相信陆昭会说出这番话。
“你这样说会当真，”他抬起只手捂住眼睛，温热液体打湿他手背，“但跟许詹辈子不离婚，你就真给当辈子地下情人吗？”
卧室里安静很久。
陆昭看着自己和夏余交握在起手，很轻地“嗯”声。
荒谬。
他摩挲着夏余手，“如果你愿意嫁给，发誓会对你很好很好，再也不会离开你。但如果你最后还是选择许詹……也会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在你身边。”
他在夏余面前大概已经没有底线这种东西。
他不再在乎什
道德，婚姻，忠诚。
他只想要夏余开心。
许詹是个注重颜面人，又出生在个清正严肃家庭里，这样人有是软肋可以拿捏。
说，“让个人消失有很多办法，许詹情人跟他也不会真情比金坚。如果他情人消失，你可以别难过吗？”
夏余听得呆住。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昭，觉得这个人简直荒缪透顶。
“那你怎办，你不是才刚和求婚吗，”夏余轻嘲地笑声，提醒陆昭，“许詹情人要是离开他，跟许詹可就更不会离婚。”
陆昭对此并不否认。
“不想假设这种事。”陆昭说。
这对他太难。
他不是个喜欢逃避人，但唯独这件事，他连想象都拒绝.
夏余看
夏余眼泪越涌越多，当情人是什好事吗，他当几年炮友，痛得恨不得咬上陆昭几口，当地下情人又好到哪去。
他跟陆昭在起那几年，陆昭身边起码只有他个人，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跟陆昭出双入对，连外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男朋友，如果不是最后陆昭跟他分得太难看，也不至于引起这多非议。
可陆昭现在跟着他又能得到什？
无名无姓。
比他当年身份更不堪。
他抬手擦擦夏余眼泪，心跳声沉重地撞击着胸腔，让他浑身都在痛。
他说，“只要你能高兴，可以做任何事。”
包括去处理掉许詹情人.
夏余都听愣住。
他笑声，摇摇头，觉得陆昭言论简直是荒诞。
他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希望夏余离婚。
但人就是这样矛盾，看夏余这样伤心，伤心到深更半夜个人坐在喷泉旁边，无助得像找不到回家路，他心脏又疼得像快被劈成两半。
他不知道要怎样对夏余才好。
他希望夏余离婚，但他又不希望夏余这痛苦。
“说过，无论你最后怎选，都会接受，”他说，“不管你选还是许詹，都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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