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撑着脸，视线飘向窗外，他们窗外
树已经落尽
树叶，只剩下灰色干枯树枝，把天空分割成小块。
他突然有点后悔那天为绕近道，走那个小巷子，见到徐远樊跟那个陌生男人亲吻。
那个吻对于徐远樊来说只是寻常，却像
道惊雷，打破他世界平静，让他知道他跟裴知逸除友情以外另种可能性。
但他又不知道他对裴知逸感觉到底是习惯依赖，还是喜欢。
因为裴知逸对他来说太重要，是不可复制，世界上只此份珍贵宝藏。
可沈眠听得心不在焉，他觉得今天太阳真是刺眼。
体育课结束之后就是物理课，沈眠本来就最怕物理，听得知半解，注意力还总是溜号。
裴知逸在上课十分钟后回来，重新坐在他旁边。
他们两个靠得很近，有时候裴知逸拿个笔，就会碰到他手。
明明是冬天，沈眠却觉得自己手片滚烫。
脖子紧急转弯，差点没给扭到：“啥玩意儿啊，你傻吧。”
沈眠也不反驳，还催他：“你就当
傻，快点抱！”
徐泾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抱沈眠下，眼神还警惕地望着四周，问沈眠：“好没，咱俩这样好gay啊，让穆灵铃看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穆灵铃喜欢耽美你知道吗，就俩男谈恋爱……”
沈眠被徐泾搂在怀里，内心毫无波动，只有点嫌弃徐泾身上股汗味。
裴知逸就不会有这种让人闷热烦躁气味，即使流汗，他身上也是清爽。
他们像两棵交错缠绕树，表面看是独立个体，地底下根却曲曲折折地连在起。
所以他才不敢踏错步。
他甚至想，如果跌下去是粉身碎骨，那就让他个人跌下去就好。
他又想起刚才徐泾话。
他从小习惯裴知逸，所以不觉得拥抱牵手有什
亲昵过分，可是原来这样亲昵，在别人眼中是过界。
他忍不住想，他没有察觉这其中问题，裴知逸难道也没察觉吗？
但他又很快否定自己猜测，裴知逸可能真不知道，学霸总是在常识上弱点，这很正常。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老师讲课声和记笔记声音。
他松开徐泾，问道：“所以两个男抱来抱去真很奇怪吗？”
徐泾以为他不懂，就跟他解释：“你要是打着球跟抱下，那是们好兄弟。你突然要抱抱你安慰你，对不起，真很gay。再说，抱你这事不是裴哥专属吗，哪儿敢造次，是想被裴哥削吗？”
徐泾还开个玩笑。
沈眠却有点笑不出来。
他听见徐泾又在跟他叨叨，说马上秋天就要结束，学校准备给帮学子解解压，组织次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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