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云曰:“乌林有两条路:条通南郡,条取荆州。不知向那条路来?”孔明曰:“南郡势迫,曹操不敢往;必来荆州,然后大军投许昌而去。”云领计去。又唤张飞曰:“翼德可领三千兵渡江,截断彝陵这条路,去葫芦谷口埋伏。曹操不敢走南彝陵,必望北彝陵去。来日雨过,必然来埋锅造饭。只看烟起,便就山边放起火来。虽然不捉得曹操,翼德这场功料也不小。”飞领计去。又唤糜竺、糜芳、刘封三人各驾船只,绕江剿擒败军,夺取器械。三人领计去。孔明起身,谓公子刘琦曰:“武昌望之地。最为紧要。公子便请回,率领所部之兵,陈于岸口。操败必有逃来者,就而擒之,却不可轻离城郭。”刘琦便辞玄德、孔明去。孔明谓玄德曰:“主公可于樊口屯兵,凭高而望,坐看今夜周郎成大功也。”
时云长在侧,孔明全然不睬。云长忍耐不住,乃高声曰:“关某自随兄长征战,许多年来,未尝落后。今日逢大敌,军师却不委用,此是何意?”孔明笑曰:“云长勿怪!某本欲烦足下把个最紧要隘口,怎奈有些违碍,不敢教去。”云长曰:“有何违碍?愿即见谕。”孔明曰:“昔日曹操待足下甚厚,足下当有以报之。今日操兵败,必走华容道;若令足下去时,必然放他过去。因此不敢教去。”云长曰:“军师好心多!当日曹操果是重待某,某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报过他。今日撞见,岂肯放过!”孔明曰:“倘若放时,却如何?”云长曰:“愿依军法!”孔明曰:“如此,立下文书。”云长便与军令状。”云长曰:“若曹操不从那条路上来,如何?”孔明曰:“亦与你军令状。云长大喜。孔明曰:“云长可于华容小路高山之处,堆积柴草,放起把火烟,引曹操来。”云长曰:“曹操望见烟,知有埋伏,如何肯来?”孔明笑曰:“岂不闻兵法虚虚实实之论?操虽能用兵,只此可以瞒过他也。他见烟起,将谓虚张声势,必然投这条路来。将军休得容情。”云长领将令,引关平、周仓并五百校刀手,投华容道埋伏去。
玄德曰:“吾弟义气深重,若曹操果然投华容道去时,只恐端放。”孔明曰:“亮夜观乾象,操贼未合身亡。留这人情,教云长做,亦是美事。”玄德曰:“先生神算,世所罕及!”孔明遂与玄德往樊口,看周瑜用兵,留孙乾、简雍守城。
却说曹操在大寨中,与众将商议,只等黄盖消息。当日东南风起甚紧。程昱入告曹操曰:“今日东南风起,宜预提防。”操笑曰:“冬至阳生,来复之时,安得无东南风?何足为怪!”军士忽报江东只小船来到,说有黄盖密书。操急唤入。其人呈上书。书中诉说:“周瑜关防得紧,因此无计脱身。今有鄱阳湖新运到粮,周瑜差盖巡哨,已有方便。好歹杀江东名将,献首来降。只在今晚二更,船上插青龙牙旗者,即粮船也。”操大喜,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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