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吾外甥秦琪,却原来逃在此!吾奉丞相命,特来拿你!”关公更不打话,举刀便砍。张飞亲自擂鼓。只见通鼓未尽,关公刀起处,蔡阳头已落地。众军士俱走。关公活捉执认旗小卒过来,问取来由。小卒告说:“蔡阳闻将军杀他外甥,十分忿怒,要来河北与将军交战。丞相不肯,因差他往汝南攻刘辟。不想在这里遇着将军。”关公闻言,教去张飞前告说其事。飞将关公在许都时事细问小卒;小卒从头至尾,说遍,飞方才信。
正说间,忽城中军士来报:“城南门外有十数骑来甚紧,不知是甚人。”张飞心中疑虑,便转出南门看时,果见十数骑轻弓短箭而来。见张飞,滚鞍下马。视之,乃糜竺、糜芳也。飞亦下马相见。竺曰:“自徐州失散,兄弟二人逃难回乡。使人远近打听,知云长降曹操,主公在于河北;又闻简雍亦投河北去。只不知将军在此。昨于路上遇见伙客人,说有姓张将军,如此模样,今据古城。兄弟度量必是将军,故来寻访。幸得相见!”飞曰:“云长兄与孙乾送二嫂方到,已知哥哥下落。”二糜大喜,同来见关公,并参见二夫人。飞遂迎请二嫂入城。至衙中坐定,二夫人诉说关公历过之事,张飞方才大哭,参拜云长。二糜亦俱伤感。张飞亦自诉别后之事,面设宴贺喜。
次日,张飞欲与关公同赴汝南见玄德。关公曰:“贤弟可保护二嫂,暂住此城,待与孙乾先去探听兄长消息。”飞允诺。关公与孙乾引数骑奔汝南来。刘辟、龚都接着,关公便问:“皇叔何在?”刘辟曰:“皇叔到此住数日,为见军少,复往河北袁本初处商议去。”关公怏怏不乐。孙乾曰:“不必忧虑。再苦番驱驰,仍往河北去报知皇叔,同至古城便。”关公依言,辞刘辟、龚都,回至古城,与张飞说知此事。张飞便欲同至河北。关公曰:“有此城,便是等安身之处,未可轻弃。还与孙乾同往袁绍处,寻见兄长,来此相会。贤弟可坚守此城。”飞曰:“兄斩他颜良、文丑,如何去得?”关公曰:“不妨。到彼当见机而变。”遂唤周仓问曰:“卧牛山裴元绍处,共有多少人马?”仓曰:“约有四五百。”关公曰:“今抄近路去寻兄长。汝可往卧牛山招此枝人马,从大路上接来。”仓领命而去。
关公与孙乾只带二十余骑投河北来,将至界首,乾曰:“将军未可轻入,只在此间暂歇。待某先入见皇叔,别作商议。”关公依言,先打发孙乾去,遥望前村有所庄院,便与从人到彼投宿。庄内老翁携杖而出,与关公施礼。公具以实告。老翁曰:“某亦姓关,名定。久闻大名,幸得瞻谒。”遂命二子出见,款留关公,并从人俱留于庄内。
且说孙乾匹马入冀州见玄德,具言前事。玄德曰:“简雍亦在此间,可暗请来同议。”少顷,简雍至,与孙乾相见毕,共议脱身之计。雍曰:“主公明日见袁绍,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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