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下意识
，悄悄抬起手，贴在
窗户上，隔着
层透明玻璃，与陈柏青指尖相贴。
他抬起头，对陈柏青笑笑。
即将打烊店主在柜台看见这幕，也无声地笑起来，他挑挑眉，继续收拾他东西。
天气已经转凉，阴冷冷，面包店里却股暖融融香味，雨水顺着玻璃滑落，留下道道细长印痕。
姜游路舟车劳顿，温暖热可可和羊角包下肚，他只手撑着头，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他眯着眼望着前方柜台，那里有个过于可爱小蜜蜂玩偶，他想，这家店也是陈柏青经常来吗，陈柏青会买什
呢。
大概是杯美式和个三明治。
他想着想着就笑起来，眼睛却又慢慢合上，打起瞌睡。
不知道过多久，他听见窗外传来敲击声，不重，砰砰几下，在这淅淅沥沥雨夜里，恰到好处地传到他耳边。
“额……”姜游抬头看眼楼上公寓窗户，惴惴道，“是这样，
在xx街18号公寓这儿。”
“什？！”
陈柏青花两分钟才确信，姜游不是在耍他，而是真在他楼下。
“你等过来，”陈柏青当机立断道，“旁边拐角有家面包店，会营业到很晚，你可以去里面坐坐，马上来。”
姜游有点歉意，“你是在聚会吗，你不用着急回来，看见那家面包店，可以去那儿等你，你慢慢来。”
寸行李箱坐上飞机。
感谢吴芮女士，他提早办签证，本来是打算暑假去探望她，没想到陈柏青先用上，谁能说不是种丈母娘恩泽呢。
因为事出突然，姜游也没有告诉陈柏青，主打就是个惊喜上门。
他知道陈柏青在国外地址，自己拖着个行李箱到楼下，才美滋滋地给陈柏青打电话。
“Darling，猜猜在哪儿~”他声音春心荡漾。
姜游被惊醒，他转过头，却又愣住。
陈柏青撑着伞站在窗外，雨水从他宽大黑伞上滚落，他身剪裁利落黑色风衣，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安静地看向屋内。
昏黄灯光混合着水汽构成温柔背景，在这秋日街角，他像位从画中走出来绅士，足够有资格叩开任何场梦境。
姜游还没有完全清醒。
有瞬间，他甚至分不清这是不是梦。
但陈柏青已经啪下把电话挂断。
姜游：“.……”
出门几个月，陈柏青性子倒是变躁。
他拖着行李箱，进那家营业到深夜面包店，老板是个沉默中年人，姜游用蹩脚英文与对方比划通，成功换来杯榛果可可和个羊角面包。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秋雨。
陈柏青那儿却有点嘈杂。
他听见陈柏青用英语和别人说句什，像是走到相对安静地方。
“你在哪儿？”陈柏青问。
姜游却卡壳。
陈柏青这声音听就在外面，他还以为半夜十点，陈柏青肯定乖乖在家当望夫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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