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站在墓碑前,墓园里寂寂无声,冬日里天白茫茫片,即使没有风,空气也浸润着股冷意。
他拉着姜游,微微鞠躬。
他认真说,“爸,这是姜游,你认得,以前他也陪来看过你。他是这世界上除你跟妈外,最爱人。你放心吧。”
他用刚买湿巾擦擦墓碑,擦得很认真,尤其是对他爸照片。
他亲生父亲被永远定格在三十岁,只来得及看他长到五岁。
从此以后,他父亲就再也没能见过他长大,成家,立业,只能无言地伫立在这里。
可他还是记得他爸怎样把他举起来,陪他去接妈妈下班,又笨手笨脚地给他穿袜子。
陈柏青点点擦干净这块石碑,而后他轻声说,“爸,你看,把你儿媳妇带来。”
游没反应过来,傻里傻气地问,“谁啊?”
陈柏青却不说。
直到两个小时后,姜游脸懵逼地站在凭山墓园里,对上陈柏青生父年轻严肃照片,才明白陈柏青意思。
照片上,陈叔叔眼神锐利,又生正气,透过老照片直直地望着他们,看得人阵心虚。
要不是不能亵渎长辈,姜游高低要脱口而出两句粗话。
这句话出,Biu声,姜游内心弹幕陡然噤声。
他甚至有点惶恐,茫然无措地看着陈柏青。
这是可以说吗?
叔叔泉下有知,只怕是要揍你。
陈柏青却牵过姜游手。
陈柏青你可真是个人才!
难怪说不反对呢!
这可怎反对?
但墓园里片寂静,苍茫空旷,稍微发出点声音都像是惊扰,他又只能憋住。
陈柏青来时候派轻松,可站在这儿,神色却也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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