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记得你高考那年跟你说过什
旁边不知道扔着谁淘汰下来服装,厚重红色天鹅绒,他半蹲在地上,隐藏在这沉甸甸布料后面,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那要是表现得很糟糕呢?”他轻声问。
之前那两个月他点没觉得紧张,就是抱着玩闹心情,纯粹来到此游,就像青春最后毕业旅行。
他们乐队其他三个人也是这样想。
可是偏偏他们路走到这里来,用二十七支乐队淘汰,用其他人梦想铺路,才换来他们站在这里。
就听见他爸声音出现在手机里。
“柏青啊,比赛快开始没有,看这些观众脸上怎都贴着贴纸啊,们是不是也得搞个啊,应该弄个横幅,把姜游名字写上去,这才有气魄。”
姜游:“.……”
谢谢你啊爸,但好像丢不起这人。
“不用叔叔,们在这里看着姜游就好。”
,到那天陈柏青会去,朋友们也会来,你就别折腾。”
吴女士哼声。
“你个小白眼狼,不要拉倒。”
但是真到决赛那天,吴女士还是来。
她戴着墨镜,穿着身漆黑长裙,踩着高跟,脸冷漠地站在观众席上,而她旁边,是浅浅微笑苏芳华和喜滋滋搓着手,满脸儿子真棒姜平海。
还有个小时就轮到他们登台。
他家人,爱人,朋友都在台下注视着他,他在千万陌生人面前表演过,除最开始那几次,都没有觉得紧张。
可是这刻,他听着更衣室外嘈杂声,却觉得像回到曾经高考考场,他不知道怎样落笔,才会得到张满意答卷。
可他听见陈柏青说,“搞砸也没关系。”
在观众席山呼海啸呐喊里,陈柏青声音穿过重重尖叫,像从竹叶尖滚下来山泉,裹挟着月光,轻易地破开满室沉闷。
陈柏青安抚好姜平海,又继续跟姜游通话。
他说,“不是带来,是他们直在关注你消息,自己要求来,叔叔激动得晚上没有睡好,他说你上回参加比赛,还是小学去参加乐器比赛,当时他就在台下,如今这大事儿,他怎能不来呢。”
姜游不说话。
后台忙忙碌碌。
他躲在更衣室角,根本没有几分钟就得出去准备。
再往前排,是刚结束工作赶来陈柏青,孟扬,姜游室友。
他们这次没有再被没收通讯设备。
上台之前,姜游跟陈柏青通过电话,从知道他真有支浩浩荡荡亲友团起,他倒抽口凉气,连小腿肚子都紧张得抽抽。
“你自个儿来就好,怎还把爸妈带上,”姜游身银色演出服,画着浓密眼线,眼下贴着碎钻,脖子山缠绕着根皮质choker,上面张狂地嵌着尖刺,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但他说出来话就怂得比,“你看这现场氛围合适吗,待会儿台上吼起来,别把你妈和爸吓得晕倒。”
他说着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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