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出第个音。
他轻轻抬起眼,不出意外地跟陈柏青对上视线。
其实陈柏青来看过他演出,是大二事情,但那回陈柏青临时有事,又被堵在路上,赶到时候他们演出已经快散场,陈柏青只听见最后两支曲子。
后来他们分手。
他们乐队出很多歌,都没来得及唱给陈柏青听。
包括他专门写给陈柏青那首。
试手感,就拎着上台。
酒吧里还有熟客上次见过他,还记得他,在台下挺高兴挥挥手。
姜游笑起来,也挥挥手。
而他不知道,他坐上舞台中间那把高脚椅,陈柏青视线就追过去.
姜游其实有点紧张。
他并不是专业作词作曲,只能算个半吊子,跟在乐队里专职创作左海洋身边学许久,也只受点熏陶,最后也磕磕绊绊录支单曲,还被左海洋笑话许多次。
他还没有正式演出过这首曲子。
既然是给给陈柏青写,陈柏青不来当第个听众,就没有意义。
他拨弄下琴弦,台下已经有人开始鼓掌,他手指修长白皙,长而有力,嘴角轻轻勾下,抬起头对着台下笑,眼波流转,有种于不同于平日风情。
“今天给大家演奏是——《刻蚀》。”
并不是因为台下这乌央乌央观众,他跟着自己乐队,大大小小演出也去过不少场,形形色色人也打过交道,这样小场面对他根本不值提。
可偏偏今天陈柏青也在场。
他表演这方舞台是侧对着吧台,抬头他就能看见陈柏青,衣冠笔挺,气质清冷,跟这个酒吧格格不入。
陈柏青总是没什温度,看人时候也缺少情绪,可他都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陈柏青落在自己身上目光。
黏着,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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