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往前方看
眼，只见姜游又跟人打闹起来，坐在栏杆上还不老实，摘旁边
灌木叶子，往他们班学委脖子里塞，被学委按在墙上塞回去。
陈柏青不由皱皱眉，眼神也暗几分，直到面前学弟喊他，他才回过神。
“不好意思，走神，还有什
问题？”
他语气平淡，不算最热情，却是解释得最清晰，几个学弟学妹起摇头，很有礼貌地说谢谢，打招呼后抱着书包跑远。
陈柏青走到姜游旁边。
他说完就走，对学妹摆摆手，走到他们班那些同学旁边。
体委问他，“那学妹找你干嘛啊？”
姜游跳下，也坐在栏杆上，“不干嘛，找
问关于高考问题，可惜学长是个学渣，回答不。”
“这可真是问错人，学长以前上课从来都打瞌睡。”
姜游踹体委脚，“要你揭短。”
下午四点，演讲结束，高三学生们都回教室收拾书包，准备开始他们短暂却珍贵寒假假期。
有个别学妹学弟走得格外慢吞吞，偷偷摸摸攥着手机，就往他们最后排来，姜游开始还没注意，直到几根纤细手指拽住他衣袖。
他回头，发现是个刚刚坐在前排小学妹，挺可爱脸，短发，发尾偷偷烫点卷。
“学长，能跟你加个微信吗？”学妹笑得挺大方。
姜游愣，笑着反问道，“你怎知道是学长？”
姜游还在被几个男生追着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点也不像过二十岁，还跟高中
那学妹攥着手机从姜游身边经过，听到这段对话，幽幽看他眼，要命，更心动。
陈柏青在给几个学生分享竞赛经验，心思却直分缕在姜游身上，他离得近，早就听见刚刚那女生是问微信，才不是什高考问题。
他心里涌上淡淡不悦，像自己所有物被人觊觎，他天生小气，最讨厌别人沾染姜游分毫。
偏偏姜游毫不自觉。
从高中就招人喜欢，桃花多得要命，现在也还样。
“你没穿校服啊，”学妹指指他，“而且刚刚听到你们聊天，你们是以前高三十七，巧，现在也是十七班。”
那还真挺巧。
姜游也是没想到，他直坐在后排当背景板，居然还能招来学妹要微信，他还以为应该都冲着陈柏青去呢。
他想到这儿，又有点得意，往陈柏青那里看眼，但陈柏青被几个颇有上进心高三学生围着问问题，聊都是竞赛加分和重点大学，压根没功夫看他，他又有点泄气，把视线转回面前小学妹身上。
他晃晃自己手机，“不好意思啊，微信就不加，”他拒绝得很直白，眉眼风流，笑容却温和爽朗，反而让人觉得坦率，“学妹，如果回学校探望老师还来撩你们这些高三学生，不会是好男人，不如找你们同班同学恋爱，”他想想，把蔡云雅给他糖塞颗给这个学妹，“预祝你考个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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